初念瞬间浑身一抖,蹬着双腿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男人借着昏暗月色看清初念面容后,忽然咯咯笑了起来,扔开刚才那个丫鬟,搓手朝初念走来。
“没想到镇国公府的丫鬟货色这么好,你们世子爷可是享福了!”
男人眼神不加掩饰地上下扫着初念,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抄家是项肥差,不仅可以从中捞到丰厚油水,其中还有很多不可言说的好处,比如现在。
她怕极了,颤抖着将簪子对准男人,又觉得实在是蚍蜉撼树。
于是调转簪尖对准了自己的喉咙,“你若敢乱来,我。。。我就自尽。”
她眼泛泪光楚楚可怜,惹得男人咽了咽口水。
“小美人儿,谅你没那个胆量。”他开始自顾解开衣衫。
初念的确没有胆量自尽,她还有必须要做的事,守好鸿鹄堰坍塌一案的证据,那是唯一能替公府昭雪的东西。
再者,若哥哥凯旋见不到自己,一定会伤心的。
想到这里,初念放下了手中簪子,抽噎着道:“求你,放过我。”
男人阴恻恻一笑,玩味地提高尾音:“你说什么?”
他手没停,衣衫已经快褪到不该看的地方了。
“求大人放过我,这只簪子价值不菲,大人尽管拿去!”初念双手捧起那只玛瑙金簪,眼睛不敢看他。
男人笑得肩膀发颤,他一把薅住初念的头发:“你和簪子,我都要。”
“啪——”
清脆的巴掌声贯彻耳膜。
男人明显愣了一下,蓦地钳住了初念的下巴怒道:“你敢打老子!”
那双带着厚茧的手,劲大得几乎将她的下颌捏碎。
初念被掐的眼中闪着泪光,鸦羽般的长睫颤动着,如同一只受了惊的蝴蝶,扑扇着翅膀。
“咳——放开,放开——”她胸腔剧烈起伏开始猛咳,嘴角溢出血丝。
男人见状手劲渐渐松了下来,脸上怒意不知为何消散了几分,或许是怕自己将她捏死了。
“时都虞到——”
前院一声高呼传来。
时聿,玄机营总都虞,乃皇帝近卫,不受任何一部管辖,专奉皇帝诏令直接缉拿犯人。
他手段之狠辣令人闻风丧胆,人称活阎罗,诏狱里的犯人若是落到他手上,乖乖招了或许能留个全尸。
他手下的玄机营更是渗透入皇城各处,势力盘根错节,遍布整个上京。
“我等奉圣上令,前来搜鸿鹄堰坍塌一案遗漏的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