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宣太医!”
初念仿佛再次溺水,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耳边无限放大。
“扑通——”
“扑通——”
“脉搏怎么越来越微弱了?”
“回殿下,这位姑娘的体质太差,又损了身体元阳,这才让一个普通的过敏变得致命。”
“可还能让她醒过来?”
“回殿下,这不好说。。。。。。若是能知晓她从前服用的方子,或许还有救。”
可司空滕哪里知晓什么她从前服用的方子?
。。。。。。
寝殿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绒雪。
“殿下,她若死了,那我们岂不是白费功夫!”徐秉宁神情焦躁,气的直跺脚。
司空滕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下,手中念珠被捻的咯吱作响。
“那个人不会让她死的。”
他声音没了方才的温润,冷的似裹了层薄霜。
“吩咐下去,今夜府中暗卫不设防。”
“可若是初家女被趁机带走了怎么办?”徐秉宁有些担心。
司空滕微扬眉梢:“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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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静谧的飘着雪,窗内的初念却如滚水沸腾。
脸上的红疹消了下去,可体温不断升高。
“恕老臣医术不精,无能为力。”
最后一位太医也撤了下去,空**的寝殿内只剩下月儿还守着。
昏昏沉沉间,湿热铺陈面颊,她想睁眼,却有心无力。
随即她沉重的身躯被托起,唇上传来一片温热。
她不自觉的吞咽了什么,很快,身体四处的血液开始流窜,不再静止。
烛盏早已熄灭,寝殿内漆黑一片,初念羽睫颤了颤,坐起身。
月儿早已伏在塌边沉睡,脸上还挂着泪花。
“是你吗?”
初念朝空**漆黑的寝殿轻唤了一声,空气中弥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柏香。
良久,无人回应。
她心中的那一点期待落了空。
那人怕是恨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救她呢。
再转头,她瞧见枕边静静躺着一个白玉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