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冷热交织,她小脸憋得通红,身体软若无骨倚在时聿身上。
时聿深吸一口气,用力闭了闭眼,他能清楚感知到初念紊乱的心跳,“司空滕怎么如此没用。”
不仅没让她身体好转,还让她吃了鳜鱼,起了一身红疹差点丧命。
时聿将她抱出了浴桶,随即抓起他进门时解下的鹤氅,朝她丢去。
“将湿衣物脱下,换上。”
初念抱着鹤氅,小步跑至屏风后,与此同时,她听见门外的敲门声。
她心中暗道不好,可下一瞬门外传来昭戍的声音。
“时大人有些醉了,在里面歇息呢。”
她竟然把昭戍忘了,抄家那夜在陋巷中,昭戍也是这样突然冒出来的。
怪不得时聿丝毫不担心外面的人闯进来。
很快,门外便没了声响。
没了湿衣物,身上的确轻松了许多,可时聿给她的只是件氅衣,没有抱胸也没有腰带,宽大松旷。
这穿了与没穿又有什么区别。
她只好双手裹住衣物,将自己包起来,才不至于露出胸脯。
这也太羞耻了。
她迟迟不肯从屏风后走出来,“你可不可以叫人送套女子的衣裙进来。”
时聿没说话。
随后她又想到,这样做岂不是就等于告诉了所有人,时大人在岑府宠幸了她?
她又打消这个念头,“那你可不可以送我回王府。”
时聿终于动了,走到屏风前,隔着鲛纱看着她。
“司空滕到底有什么好,让你那么想跟着他?”
就算隔着一层纱,初念也感受到了他的威压,与不悦。
“殿下是受我兄长所托,他不会害我。”她糯糯道。
不知那句话又惹到了时聿,他直接推开了屏风,抱起初念将她丢至塌上。
氅衣太大,初念手忙脚乱的拢住衣物,顾得住上边顾不住下。
她低头一瞧,下摆已然敞开,从脚一直到大腿根部,一览无余。
她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儿。
她又连忙起身去拢下面,将双腿遮掩住后,时聿却又一把拽住了她一只脚腕。
这下,下摆又向两边滑落,露出粉嫩的圆膝与半露的白皙的大腿。
“你,你让我走吧。”她用力往回抽着脚,却动不了一丝。
“你就这么厌恶我?”
时聿欺身跪上塌来,宽大的影子也跟着移上来,将初念遮盖了个严实。
“不是厌恶你……”是不能留在你身边。
那日诏狱中父亲的叮嘱犹在耳边。
“既不厌恶我,为何那日不跟我走。”时聿垂眸,呼吸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