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纸上的内容,她心中如蜜饮醋,酸甜杂糅,然后小心叠好,压在枕下。
一夜安睡。
次日清晨,窗上棂花随阳光拓在壁上,这是初念这些天以来睡的唯一好觉,没有梦见血腥,也没有在梦里为兄长哭泣。
颇有种身心舒畅的感觉。
她朝罗汉塌上望去,却不见时聿身影。
院外清净安逸,小予来喊:“姑娘,大人走之前特意嘱咐了厨房做了宜气补血的五红粥呢。”
初念坐下,见满桌子的滋补膳食只摆了一副碗筷。
“你家大人不来吗?”
“回姑娘,主子昨后半夜便接到北镇抚司使来请急报,赶去诏狱了。”吉祥禀。
后半夜便离开了吗。。。。。。
自从抄家以后,初念的每一觉都睡得极易惊醒,夜里稍微一点动静便能吵得她再不能入睡。
可她昨夜竟半点都没察觉到时聿离开的动静。
“诏狱出了何事?”她回到吉祥话中的正题上。
“那来人禀的匆忙,似乎是昨夜有犯人逃了出去,也不知道现在找到了没有。”
逃狱?
初念心神一凝,怎么她前脚刚从诏狱里出来,后脚便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诏狱岂是说逃便能逃的地方,是什么犯人有这么大的能耐?”
“这小的哪里知道,只不过听话茬儿,昨夜的动静可是不小咧。”
听后,初念也没心思品这熬了一个时辰的粥是什么滋味了,心不在焉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大璟官员成亲都会给上七日的休沐,若无要紧事,可不必去衙门抚司的。
莫非逃跑的这个人有些重量,非得出动圣上身边的玄机营去寻?
初念看着满桌子的膳食,“他昨夜走的那么急,到现在一定还未用早膳吧?”
吉祥回:“玄机营是圣上亲卫,又是北镇抚司上级,自是不会怠慢了主子吃喝。”
小予听出了初念话里的意思,在桌下踢了吉祥一脚道:“看样子昨夜发生的事那样紧急,现在整个衙门肯定都乱作一团的,主子说不定忙到现在都未曾进一口米呢。”
吉祥还想反驳,又被小予抢了话茬:“姑娘若是心疼主子没用膳,不若差人送些过去?”
初念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故作思索了一阵道:“还是我亲自去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