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手中一轻。
那人的体温好似贴着她的脸颊。
时聿一手将那木窗彻底推开,声色略带倦意,深深看着她:“我就知道你定心怀鬼胎。”
初念心一颤,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不明白她何时将他吵醒。
她明明已经够小心了。。。。。。
恍然间又想起,像他这种习武之人,定免不了训练五感,况且他又是玄机营万里挑一血海里走出来的,这些感官定然更加敏锐,才能脱颖而出。
指不定在她起身的第一瞬间,时聿便已经醒了,一直装睡只不过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罢了。
真是大意了,她怎么能没想到这一点呢。
正当她懊恼时,手中拎的绣鞋被时聿一手拂掉,眨眼便被他像娃娃一样抗上了肩,那扇已经打开的窗在她的视线里越来越远。
她被扔回了还留有余温的榻上。
“从窈源坊我便开始怀疑你了,还有今日的上元灯会,你说你是去买灯了,但其实,你是想去找那逃犯吧?”
时聿憋了几日,每每抓到她的把柄都被她巧言令色蒙混过关,这次,终于又让他逮到了。
初念的心思被他拆穿,再加之他近距离的凝视,忽然有种衣不蔽体的感觉。
“你回来找我,也是因为那街上看不见的地方,我的人无处不在,你发现了,自知逃不开我的视线,所以才不得不回来找我。”
时聿轻易脱下她碍事的外衣,随手扔到地上,又伸手合上了帐幔。
这下床榻内昏暗一片。
初念只能听到耳边低沉沙哑的嗓音,和紧贴她的滚烫肌肤。
那股强烈的侵略性与肌肤上传来的挑逗意味,已经完全吞吃了她。
“我本还未完全确定,毕竟你的说辞总能蒙骗我,直到看见你推窗那刻,我才彻底敲定那些推测。”
在床榻上怎么能穿着衣服呢,于是初念被脱得只剩下一件里衣,她连抱胸都没有穿。
薄薄的一层布料掩盖不住凸起,挣扎间,它也随着初念颤动。
尽管眼前漆黑一片,她也能明显感受到时聿的目光黏在她胸口。
下一瞬,时聿便如同一座大山般压了下来,那片柔软霎时被压的扁平。
“你有程忡的线索。”
时聿唇擦过她的耳垂,低沉磁性的嗓音如羽毛般令她抓心挠肝。
“我说的对否,夫人,恩?”
既然初念千方百计的要出门寻人,那必然是手中握着一些关于程忡的线索的,并且这个人对她有用,不然她也不会三番两次在他眼皮底下出逃。
而时聿恰好遇到了难题,那程忡似乎确有些本事,能从诏狱逃出,还能从他手下全身而退,并且让他一连几日都再寻不到他的踪影。
可见此人对付玄机营使用的追踪术,独有一套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