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
他刚想撑着身子站起来,忽地被人猝不及防踹倒在地。
那一脚很重,像是在泄愤。
因为若是寻仇的,方才在他最无防备之时一剑杀了他便是。
时聿不用抬头看,大抵也能猜出来来者是谁了。
“舅兄怎得还是如此厌恶我吗?”
时聿浑身上下已无一处完好,遍布血痕,他擦了擦嘴角的残红,扶着树干站起身来。
面对初念的家人,无论时聿如今站到了多高的位置,心底深处总是藏着自卑。
是以不管到了何种境地,他都要站起来与初源对视。
初源没有理会他,解下披风将初念裹住抱起,便要离开。
“等等。”
时聿见他要将初念带走,顿时慌了神,拦在了前面,“我该带她回时府。”
初源忽然嘲讽一笑,“就算你方才救了念念,但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想带她走?”
“因为我已与她成亲,理应带她回去。”
不说这句还好,一说出来,初源本就愠怒的神色更显可怕。
“你已与她成亲?”
他语气透着不可置信,又夹杂着怒火。
这厮竟趁他不在,趁公府危机时刻,将他视作珍宝的妹妹给拐走了!?
初源下意识就想给时聿一拳,可又意识到他还抱着初念,并且方才刚刚解决掉那群狗皮膏药耗了些体力。
不然,真想就地将这厮痛揍一顿。
时聿也自知理亏,态度放的低了些,“是,事出突然,未曾来得及告知……”
时聿与初源年岁差的并不大,身量也相仿,可当二人站在一起,时聿总觉得自己矮了一头。
初源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初念,并不想与时聿多费口舌,也不想听时聿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只想尽快将妹妹带走。
“找时间尽快写一封和离书来,到时我会派人来取。”
这门亲事,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
说完他又朝前迈了步子,可时聿却像看不见似的一动不动,依旧拦着。
“这姻缘乃是皇帝亲赐,怎能轻易和离,恕我办不到。”
“你什么意思?”
初源的耐心已经告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