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她会不会拼命干?”
“你要是肯来,就跟我一起筹建厂子,开了厂我直接把厂子交给你。”乔君贤说道。
岳宁笑:“我这是纸上谈兵,还没实践过。”
“我相信你的天赋。”
岳宝华吃好了,咳嗽了一声,拿出手帕擦嘴。
乔君贤反应过来,笑着说:“华叔等着你进宝华楼呢!你这么能干,一定能帮华叔收拾了胜华楼出一口气。”
“胜华楼?”岳宁把最后一口汤喝了,掏出手帕看岳宝华。
岳宝华轻轻呼了一口气:“我的一个徒弟,他在宝华楼对过开了一家酒楼……………”
岳宝华素来不太会讲人是非,乔二少冒然提出,他还没组织好语言,要怎么说。
“用宝华楼同样的菜,比宝华楼价格低,打着您的徒弟的名义,抢您的生意?”岳宁问。
孙女几乎全猜中,这也太。。。。。。岳宝华点头:“是啊!”
“爸爸跟我聊过这事,他告诉我,一个年轻的厨子,要靠口碑出来,即便菜做得再好吃。也要好多年才能做出名声。而借着父辈的名声,这是一条捷径。但是这条捷径却是以父辈作为阶梯往上爬,要是自己子孙,父辈自然是竭尽全力托举,但若
是徒弟,就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但是这无可避免,不收徒,把手艺放在家里,传男不女,最终的结果也是慢慢消亡。唯有眼界开阔,徒弟强,我更强,自己不停推陈出新,才是正途。若真是没办法,有一天徒弟超越了我,那何尝不是一种荣
耀?"
这些当然不是岳志荣教岳宁,这是岳宁上辈子做烧腊饭连锁店的时候,遇到的境况。
当时公司准备赴港上市,却在这个时候与投资方在经营上起了冲突,投资方居然拉了她的一个高管出去,另创一个同类品牌。
投资方有钱,她的那个高管带走了好几个骨干,迅速以他们公司的模式开店,对手是最熟悉自己的人,在他们来势汹汹的攻击中,她的公司因此出现危机,上市计划搁置,这是她创业中最大的一个挫折。
这个时候她推出了一款玻璃脆皮烧鸭饭,这款一推出就爆火,成了网红产品,却也将她的宁烧腊给推到了风口浪尖。多少老广出来批评,宁烧腊做的烧腊不正宗。偏偏喜欢吃的人,排着长队等这一口。
那家一看他们爆火了,很快就跟进推出了同款产品,这让她很恼火,原创之难,那家就扒着他们公司抄。
在各大平台打起了广告,这个广告一打,流量更大,众多美食博主开始测评两家的产品,宁烧腊在口味上胜出,那家在性价比上胜出。
宁烧腊有新品,先来一波营销,那家跟进来第二波营销,等于顺便给他们营销。
他们公司加速扩张,那家也跟进,五年之内,他们的店开到哪里,那家店就在他们几百米之内,日本的池袋店两家并排开,排队的人能连接到一起。纵然品类相似,但是差异化竞争,两家发展都迅猛。
虽然最终的结果,大家都赚钱,不过岳宁心里膈应,毕竟谁也不想被这么盯着吸血。
“是我心量狭窄了。”岳宝华感叹。
他对比下来,自己的心胸实在算不得宽广,而且在这样的山村里,儿子能把孙女教到如此程度。要是儿子在?定然能做出一番事业。
“这个我们上课有案例,”乔君贤跟岳宝华说,“华叔,你知道家乡鸡和麦当劳吗?”
岳宝华点头:“知道,那家卖炸鸡的开了很多家店之后,后来草草收场了,他们的鸡没有鸡味。麦当劳生意好像不错。”
“在港城一家惨淡收场,一家却迅速占领快餐市场,但是在美国,两家竞争异常火爆,两家会在接近的地段开店,还有一家汉堡包皇,他们临近开,我到了那个地方再想,今天要吃哪个。他们生意都很好。”乔君贤放下筷子,“我也狭隘了。”
“我当时就跟我爸说,凭什么呀?就像我在学堂里,考试的时候,我考了满分,同桌抄我也考了满分。我们一起领满分奖励,我心里能高兴吗?”岳宁说道,“我也没爸爸那么宽阔的胸怀,尤其是那家店还叫什么胜华楼,还在靠便宜货抢客流的阶
段,就想要胜过师傅了?低级,不要脸!”
宁宁这么凶巴巴地骂,岳宝华笑了起来:“傻孩子。吃好了,我们回吧!”
四个人一起出饭馆,走来路上,乔君贤说:““那个丁胜强不要脸,可不仅仅是拿着跟你爷爷一样的菜品竞争,而且他还使阴招?"
“什么阴招?”
“我爷爷隔一阵就去宝华楼吃华叔亲手做的老鼠斑,这个习惯有二十多年了,华叔的徒弟都知道。这次约了时间过去,华叔订的鱼被丁胜强给强行买走了。。。。。。”
岳宁侧过头问岳宝华:“爷爷,他那么恶心您,不能拿盆洗脚水倒他们家锅里?”
岳宝华:……………
吃过晚饭,岳宁回了宾馆,刚才回来的路上,见宾馆拐角有个邮筒。自己要跟爷爷回港城了,远在上海的莫伯伯不知道,还会为她收集高考资料给她寄过来。
她去楼下问前台要了信纸信封,上楼来写了信,从包里拿出邮票贴上,拿了信正要出宾馆门。
“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