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前,“呜呜”送走的人,两周后又在同样的汽迪声中送了回来。以宁提着沉重的大旅行袋走下月台,里面有妈妈给她装的各式各样小吃,甚至连她爱吃的菜也一瓶瓶塞了进来。下车的人挺多,大家推推攘攘涌向出站口,接车的估计是见着要接的人正兴奋的挥动手大叫着,身旁也有人大声回应。以宁想反正没人要等她就慢慢的拉在后面。刚一出站,一只有力的手忽然从旁边握住了她拉行李袋的手。吓了一跳的以宁扭头一看,呆住了。穿着黑色风衣的剑书潇洒的挡住了以宁的去路。满眼的欢欣那么明显,好象一个渴望已久的孩子望着以宁。以宁傻傻的说不出话看着他,两个人静静的站着。“呀。”以宁察觉自己的手还握在剑书的手里,吓得猛一甩手,飞红了脸。“回来了”闷闷的声音里透着欢欣。“嗯”“脸色很好,看样子回去很开心。”“还好,你好吗?”“我,还可以”“抱歉,我没有早点……”“挺好的。”“哦”一路默默无语回到学校大门口,以宁停住了脚步,”剑书,我自己进去好了。”“我送你进去。”“不要,谢谢你”“那好,好好休息,明天上课了。”“我知道”“以后学习有需要我帮忙的……”“剑书”以宁连忙打断了剑书的话,垂下头只看着剑书风衣的病倒冬天过去,春天不知不觉的来到,雅欣邀以宁去学校的植物园看桃花,想不到这个校园里还有这么美丽的一角。安静的园里,姹紫嫣红开着各式以宁也叫不上名的鲜花,绿草争相发出新叶,旁边一个小小桃树林。桃花在阳春三月绽满了枝头,粉粉白白,微风过处纷纷扬扬飘动细幼的花瓣在空中飞舞。伸手接住叶片再放在嘴边吹走,连日来郁闷的以宁也感染了春天的生机,坐在大树下凝望着花园出神。倚着桃树的雅欣仰着头欣赏着头顶的花姿,”以宁,你唱那首louisarstrong的whatawonderfulworld给我听听。”iseetreesofgreenredrosestooiseethebloeforandyouandithktoyselfwhatawonderfulworldiseeskiesofeandcloudsofwhiteandbrithtblesseddaythedarksacrednightandithktoyselfwhatawonderfulworldthelouroftherabowprettytheskyareallonthefacesofpeoplegogbyiseefriendshakghandssayghowdoyoudotherereallysayisiloveyouihearbabiescrygiwatchthegrowthey’lllearnuchorethani’lleverknowandithktoyselfwhatawonderfulworld以宁唱不出爵士之王的沙哑,但她细细软软的歌喉唱得这首歌又有另一番的味道。”你知道吗,这是我最喜欢听的歌。”雅欣随着以宁的歌声喃喃自语,”写得那么美,真有意境,therereallysayisiloveyou。这就是个wonderfulworld。”的确是曲美词美,以宁也很喜欢,但她无法理解是louisarstrong会用如此沙哑的声调去演绎这么一首歌,总有种苍凉而压抑的感觉在她心头。两个花季少女在这春光明媚季节想着各自不同的心事。多年后,以宁在温哥华的路上,车上收音机里突然再响起这只歌时,才了然只有louis用那样的嗓音才能真正的唱出它的精髓,世界是美的但它也是伴随着痛苦的美丽,而那时的以宁已经是泪流满面。为了抓高考率,高一后,要分文理班,所以,高一的成绩是一个评核的标准。虽然当时的风气是”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以宁早早的打算选择文科,因为她实在没有信心面对物理这个拦路虎。给远方的父母写信诉说了自己的想法,所幸爸妈没有太多的干预,就希望她自己好好把握。以宁安心的过着紧张而充实的日子。就这样度过了高一的学习生活,下学期她要升高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