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哪那么多费话。”“好,走。”两人大步走出去,临出门口,阿珏回头给了个ok的手势给以宁。夜谈以宁心神不宁的坐在桌前等着阿珏回来,摊在桌上的书原封不动的摆着。她担心阿珏招架不住子洋的任性,又为自己和子洋的问题困扰。一个晚上没魂似的团团转,打翻桌上的水杯,洗了三次脸,找了两次梳子却在头上发现,频频的问闻英几点了。向来沉浸在琼瑶阿姨的悲欢离合里的小姑娘都被以宁的神不守舍惊动了。“以宁,你今天不对劲哟。”“没有,这么晚了,阿珏还没回来,我担心大门锁了。”“她去哪了?”“呵,她出去了。”以宁不方便透露,毕竟阿珏是为自己两肋插刀。“不用担心,晶晶不是还没回来。”闻英没刨根问底,又低头啃已经读过无数遍的”聚散两依依”。这个闻英是疯狂的琼瑶迷,偶然的机会看了”聚散”的电影,念念不忘那个高寒—钟镇涛,迷恋他的不羁,他的潇洒和他的深情,幻想着哪天有个高寒对着自己痴痴的弹着吉它唱着情歌。现在这个内向的女孩心目中真藏着个高寒,只是他不知道,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因为每次他到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别人,他的眼光只凝聚在旁边女孩的身上,从没关注过自己。寝室里的女孩都爱和他聊天,晶晶欣赏他的见识广,就连那个怪怪女也爱和他打嘴仗,可他却没主动和自己说过两句话。自己看得出来旁边女孩对自己在乎的这个人没有感觉,可他还是不间断的出现。心疼他,有点怪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孩,但想到,如果她是脚踏两只船的人,自己心里的他会更惨,看着不知情的他不气馁的来,好几次都想告诉他人家有自己的男朋友,可怕他真就不来了。今晚她就很反常,不知道是否和他有关。她下意识的默默观察以宁。就在以宁第四次站起身要下楼观望时,阿珏施施然进了门,以宁紧张的抓住她的手,上下左右检查,阿珏得意的笑,“姐姐,我是去吃臭豆腐,不是被人吃豆腐。你看你一张臭脸。”“好了,别犯贫,快说。”以宁低喝,拉着她坐到自己的床上。两个人开始嘀嘀咕咕咬耳朵。“看你紧张的样子,有我珏大侠出马,还不手到擒来。”“我这不是紧张你吗?其实子洋他是个懂道理的人,但我怕他气头上,你受委屈。““乔子洋一晚上就和我说你们在那个一中的陈年旧事,你怎么帮他,照顾他。我看着他挺爽快的人,今天可是囉索的象个老太太。我陪着他唠叨都困死了,以宁,今天你真是辣手槯草了。”“都是我不好,平时没注意。”以宁内疚的要死。“你看你,人家没怨你哟,一个劲夸你好。”“我有什么好,值得他这样。”“唉,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说自己认识你晚了,否则也轮不到那个人。”“又胡说,这些事有什么早晚的。”“今天这个臭豆腐可是吃伤了,以宁,以后我是不要再这么吃了。”阿珏扭扭身子,揉着肚子。“别使劲揉了,我给你吃点硣母片,今天真要谢谢你,要不然一下子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哎,要说,你今天真勇。”以宁起身在抽屉里翻着药瓶,数数药粒,倒杯水,一起放在阿珏手中。很认真的说:“阿珏,谢谢你。”阿珏挥挥手,含着药片嘟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一派的大侠风范。“扑吃,”以宁笑了出来,“阿珏,你要是个男孩在古代,那一定是侠客了。”“那是,我肯定得仗剑走天涯。不理你们这些红尘凡事。你别说,我还真打算以后浪迹天涯,看尽美景风光。”“噢,我才发现其实你才最潇洒,我就不行,放不下世俗,只有按部就班的生活。”以宁叹了口气,心下有点踌躇。“以宁”阿珏圆眼镜后面的透着清亮,“我的脾气古怪,大家都不喜欢我,但只有你没有成见和我交朋友。你有你的幸福,我的经历让我没有可能象你一样,所以我只有选择让自己独自行走。”“你的经历?”“是,我的爸爸和妈妈离婚了。他们就是那种陈世美富贵忘记了秦香莲。我的妈妈是个贤良的家庭主妇,家里的大小事务她都操持,爸爸很能干,我告诉过你,我家曾经很快乐。但后来,爸爸离开他原来的单位,自己出去干个体在外面奔波,开始很不顺利,学人倒衣服,做贸易都亏钱。家里没有生活来源,妈妈和他挨辛苦没有怨言。终于在我初二时,他找到了门道,一下发了。可是我们家从此破了。他学人家找小蜜花天酒地,妈妈以为是自己不好,前世的罪孽,因此吃长斋,也要求我这样,久而久之,我就接受不了肉食的腥味了。可她的自责没有拉回她的老公,最后的一段时间,妈妈天天哭,爸爸回来就吵,砸东西,要么躲着不见人,妈妈拿我发泄,在现在我都能想起她在我耳边竭失底里的叫’男人,男人没有好东西。’”一行清泪从阿珏的眼镜后流下,以宁第一次看到阿珏眼里深深的伤痛。自己的鼻子也酸酸的,抽了一张纸巾递给阿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