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生活上照料好自己。”收了电话的沁怡拧着眉头抱歉对着两人。“rry,朋友call,有要紧事出去。”说着进房拿手袋。“沁怡姐,吃完饭再走吧。”“不了,你和剑书慢慢吃。”沁怡低着头在手袋里扒拉,打开门,“剑书,我要晚回,以宁坐了车,早点休息了。”“哦,开车注意安全,早点回。”。。。。“沁怡姐自己开车?”送走沁怡,以宁好奇的问剑书,她真是一个奇女子,又有房又有车,而且人也漂亮。“你姐真能干。”“前几天买得车,说是跑生意方便。能干什么,女孩子不该这么辛苦。”剑书不以为然地放下手里地筷子。虽然才到广州一天,依然发现沁怡有了挺大变化,昨天,将剑书从车站接回来,她就出去了,夜里很晚才回,而且带着一身的酒气与烟味,从小家里就是开明的,没有阻止说女孩不能喝酒,沁怡也不象以宁那样不能喝,剑书能理解做生意免不了要应酬,但自己的姐姐这样醉醺醺让他难免担心。沁怡的性格剑书很了解,她是个好强的女孩,小时候学琴,因为一个比她早学琴的同班同学能考级,她不能考,心里不服气没日夜的练,最后竟然也考过。这几年,剑书在上海读书,沁怡在广州工作,两人碰头的机会不多,曾听妈妈说过她有个生意拍档而且是男朋友,但没见过,来了一天没听她提起,既然是恋人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女朋友出头受这个罪,剑书隐隐的担忧。“嗨,高剑书,原来你还是重男轻女的人。”以宁白净的脸带着笑颜在眼前晃动,假意撅着嘴责怪他说的女孩子不该这样。娇俏的面容,密密的柔情网住剑书,起码他的以宁没有变,依然如多年前纯真,拍拍自己大腿,醇厚声音对着她,“过来。”不容分说,拉着她的手将头摇得象拨浪鼓的女孩拖到自己怀里,捋捋她细长头发,一本正经说:“我不想我的家人受苦,包括你。”搂着剑书,静静将头贴着他的颈项,默默感受他颈上脉搏有利的跳动。这段时间的艰难就在一句话中飞灭,这种在异地受的苦在心爱的人一句窝心话前算什么,没有那些苦哪能体味出有这刻的甜?以宁坐在剑书怀里吃完这顿饭,卿卿我我的手拉手收拾好。夏日的天黑得晚,剑书神秘的拉着以宁下楼,从楼道后推出一辆女式单车。“你骑车带我兜风吗?”没有见过剑书骑车,不知道他的技术如何呢。“这是女式车呢,不知载得了我们两人么?”“先去公园练车,再带你兜风。”“不要,我没办法学会。”一听要学车,以宁甩手拧头要躲,想不到在东莞要学,来广州还躲不过。“剑书,饶了我吧。我会摔跤的。”剑书紧紧握住她的手,不理会她故作可怜的表情。公园小湖畔,沿湖绿荫小道上剑书不厌其烦做个好老师,细心的一遍又一遍示范上车下车的要领,一圈又一圈在车后陪着以宁跑,一次又一次扶住要掉下来的她。汗水很快浸湿他的t-恤,湿漉漉的剑书让以宁不忍,认真地神情又让她动心,反反复复的尝试有了明显的进步,上下车的问题有了好转。“你放心踩,我在后面跟着,放松点,不要只看车头,抬头,对对,看远点,肩头放松,对,很好,继续……”后面有剑书保护,以宁安心的踩着车,因为熟练自然很多,“啊,剑书,我也能一次骑这么久啦。”这次好像快一圈了,太棒了。怎么后面没有听到剑书跑动的声音,她慌了,“剑书,在后面吗?”可不敢回头不敢下车,透心的汗贴着后背,硬着头皮向前,“你说话呀,我下不来了。”浓密的芒果树下,熟悉的修长身影,正笑眯眯的望着以宁,“高剑书,你骗我。”她赌气的蹬着车,没头脑的向他冲去,车到跟前未减速,以宁心慌了,该死的家伙,快躲躲呀,就要撞着了。汗流浃背的她撒开手向着剑书的方向扑了过去。“哎哟。”“你骗我,放手让我自己骑。”稳稳的落在剑书怀里不依不饶,因为激动带着哭腔,“吓死我了,你知道不知道,发现你不在后面,我都慌死了。”“我可是为了你好,没有依赖,你照样走的很好。”轻拍着后背安抚她,剑书含笑的在她耳边轻语,”放心,我会一直站在这里等你,绕个圈你就见着我了。”从剑书的肩头望上去,椭圆阔边的芒果叶里,隐约朵朵小小黄花,即将落去的斜阳下,竟是分外的生动,似乎象以宁此时的心境一样沸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