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难听得入了神,见他自顾自地笑起来,忙问:“后来呢?”
“哪里还有什么后来,我又不能吃了他!”
“但是摩拉克斯那震惊又感动的复杂眼神,我是这辈子也忘不了的!”若陀感慨万分,笃定到:
“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那个孩子,算是彻底走进了摩拉克斯的心里了!”
“摩拉克斯顶多就吓吓他,哪里能舍得打他?”
“欸”伐难似懂非懂。
见夜叉少女似懂非懂的样子,若陀不禁失笑。
“仔细想想原来已经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啊。”
亘古的龙王眯起红眼,慵懒地看向群山。
千年已去,山势已有细微变化,那些常人无法察觉的磨损,已然一点点地刻在岩石上。
所以,身为岩之古龙的我还能陪伴璃月多少时间呢?
神明亦无法探查的暗处,细细密密的裂纹在石龙的灵魂里延伸。
帝君洞府内,泽苛养伤处。
留云一声不吭地拿着工具维修起了房门。
“”魈被尊敬的帝君抓了现行,眼下正心虚地立在一边不敢说话,只是忐忑地试图窥视屋内的情况。
归终却是毫不客气,直接绕开帝君挤进屋内,去看床上的青年。
泽苛抱着毛绒绒的抱枕,神色安详,身上也没有血味。
“我就知道你差点把我也骗过去了”屋子响起了少女小声的抱怨。
“你不是到最后也没拦我吗。”摩拉克斯将三人带到另一间无人的屋子。
“我就不信你真下得去手”
魈听着有些茫然了,好半天才明白,给龙尊的教训好像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我还以为,帝君大人要用戒尺揍他一顿呢”魈放下心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戒尺,本就是为了起到警示规范作用的,它出现的意义并不是为了单纯的惩罚。”摩拉克斯解释。
“泽苛生性敏而重情,比起□□上的痛苦,精神上的恐吓与朋友真挚的劝告反而会更管用一些。”
“既然如此,我用何必舍近求远,非打他不可呢。”摩拉克斯负手而立,将原因一一道来,直听得少年夜叉的眼中放出崇敬的光来。
留云也暗自感叹:“因材施教,本仙受教了。”
“哦?”归终却是揣起了袖子,摆出不信的表情。
“我就不信前些日子你最生气的时候,没有想暴打小蓝一顿的冲动。”
摩拉克斯突然沉默了。
“帝君大人?”
“咳我心匪石。”
看来是有的。
泽苛在睡梦中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将被子抱得更紧了些。
归离原上赞歌阵阵,谷粮满仓。
余下的冬日,璃月内无人会空着肚子度过。
只有无辜的龙尊,留下了一被称呼为雪稔君,尾巴根就会情不自禁发痒的暗疾。
都怪摩拉克斯
好吧,确实也有我自己的原因。
龙尊维持着那张冷淡的脸,静静地看着窗外的白雪融化,渗出绿芽。
春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