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漫画的设定当中,变种人虽然一直存在,但是因为之前没有什么基因科学的说法,现代科学也不够发达,人们会把那些比较强大的失控者当成是魔鬼附身,或者是受到了上帝惩罚,总之是更偏向于宗教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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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在梦境边缘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蒙的雾。空气变得厚重,像浸了水的棉布裹在脸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与烧焦塑料的味道。脚下的街道开始扭曲,沥青如泥浆般翻涌,路灯一根根倒塌,灯柱断裂处喷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沟渠蜿蜒流淌,汇聚成一条微弱却持续搏动的“血管”。
“这不是记忆。”查尔斯闭着眼,手指按在太阳穴上,声音发颤,“这是……意识的残渣。像是被反复咀嚼又吐出来的梦。”
席勒没有回答。他的视线死死盯住前方??那栋歪斜的平房再次出现,但这一次,它完整无缺,油漆崭新,窗台上摆着一盆枯萎的紫罗兰。门牌号是**13号**,数字歪斜地钉在木板上,仿佛被人匆忙挂上去的。
“我们回到了‘之前’。”席勒低声说,“在他母亲还活着的时候。”
大杰克站在原地,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他的右手指节泛白,紧紧攥着那块嵌入婴儿襁褓的焦黑金属片。那孩子依旧被黑眼女孩抱着,安静得反常,连呼吸的起伏都看不见。
“你怕什么?”席勒转头看他,“怕看见她?还是怕记起你还曾是个孩子?”
大杰克没说话,但他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像是被无形的针扎中。
门,忽然开了。
一个女人站在门口,穿着洗得发白的围裙,头发松散地挽成一个髻,左脸颊有一道浅疤,像是被指甲划过。她的眼神疲惫,却温柔得让人心碎。
“杰克?”她轻声唤道,声音沙哑,“你怎么站在外面?快进来,饭要凉了。”
时间凝固了。
康斯坦丁猛地后退一步,几乎撞上翁秋珠:“这不可能……她死了。十年前就被白帮的人当街枪杀,尸检报告显示脑干中弹,当场死亡。”
“可在这里,她活着。”查尔斯喃喃道,“至少,在他心里,她从未真正死去。”
席勒缓缓向前走了一步,声音放得极轻:“大杰克,她不是幻象。她是你的记忆,是你最后一点柔软的锚点。你恨她没能保护你,但你也……从未停止爱她。”
大杰克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正与某种无形的力量搏斗。
屋内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还有收音机里断断续续的老歌。女人转身进屋,留下一扇半开的门。那扇门后,光线温暖,桌上有两副碗筷,一碗汤还在冒热气。
“进去吗?”阿卡姆蝙蝠侠问。
席勒点头:“必须去。这一层的核心,不是创伤本身,而是‘背叛感’的源头。他以为母亲可以救他,可她没有。于是他认定??所有承诺都是谎言。”
他们陆续踏入屋子。
内部陈设简单却整洁,墙上贴着几张奖状,是小学时期的“纪律标兵”和“数学竞赛二等奖”。冰箱上用磁铁贴着一张便条:**“妈妈今晚加班,别等我吃饭。”**字迹潦草,日期却是**明天**。
“时间错乱。”奇异博士皱眉,“未来与过去的记忆在这里交叠。”
“因为他的心从没接受她的死。”席勒说,“所以他把‘等待’变成了永恒的习惯。每一天都是‘她今晚会回来’,哪怕她已经不在了十年。”
突然,收音机里的音乐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段低语,像是从地底传来,又像是直接在脑内响起:
>“……你不该生下来……你不该活着……你不该指望任何人……”
大杰克猛然捂住耳朵,膝盖一软,单膝跪地。那块金属片从他手中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听到了吗?”席勒环视众人,“那是‘程序’在运行。自我否定的指令,每晚在他梦里重复播放。”
查尔斯脸色骤变:“不……这不是单纯的潜意识。这有外部信号介入的痕迹!频率、节奏……和九头蛇曾经使用的‘心理操控波’极其相似!”
“九头蛇?”翁秋珠握紧匕首,“他们对他做过实验?”
“不。”席勒蹲下身,拾起金属片,指尖抚过那模糊的符文,“是他自己接入的。他主动接收了那些信号,因为他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母亲没来救他。他宁愿相信是‘世界有毒’,也不愿承认‘她只是无力’。”
大杰克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你们懂什么?那天晚上,我躲在床下,听见他们在谈交易。我知道他们会杀她。我敲墙,我哭,我求她逃……可她没动。她说:‘杰克,别出声,他们会发现你。’然后……然后她就坐在那里,等着子弹穿过她的头。”
他的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她宁可死,也不带我一起跑。她觉得我是个累赘。”
“不。”席勒摇头,“她是在保护你。她知道你一旦出现,他们绝不会留活口。她选择用自己的死,换你藏下去的机会。”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大杰克怒吼,“为什么不给我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