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被完全掌控、被强行拖入深渊又被抛上巅峰的极致体验,是她循规蹈矩、精致优雅的前半生里从未想象过的。
但,梦该醒了。
无论这沉沦多么蚀骨销魂,多么让她在隐秘处战栗回味,都该结束了。
她终究要回到阳光下,回到那个属于“江清雯”的正常世界。
那里有她的身份,她的责任,她…应该选择的生活。
这段畸形的纠缠,只能是深埋心底、永不见光的秘密。
马海看着眼前沉默擦拭着自己的女人,看着她身上遍布的、由他亲手留下的红痕和指印,看着她眉宇间那重新凝聚起来的、熟悉的疏离感,一股巨大的、沉甸甸的失落和清醒的痛楚攫住了他。
她的一系列反应,都代表了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艰难地扶着墙壁站起身。
那根疲软的肉棒耷拉着,粘稠的液体顺着腿根流下。
他拖着酸软无力的双腿,一步一晃地走出了浴室,留下江清雯独自坐在冰冷的地上。
卧室里还残留着情欲的气息和凌乱的痕迹。
马海4地弯下腰,一件一件,捡起自己散落在地上带着汗味和污渍衣物。
粗糙的手指动作缓慢,带着一种迟暮的沉重。
他沉默地穿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汗衫,套上那条沾着泥土的裤子,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告别仪式。
衣物穿好,他站在床边,看着这片承载了无数疯狂与沉沦的战场,眼神复杂。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转身,准备离开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
“现在就要走吗?”清冷的声音从浴室门口传来,
马海脚步一顿,回过头。
江清雯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出来,全身赤裸,毫无遮掩地靠在卧室的门框边。
她脸上那些粘稠的精浆并没有完全擦干净,鸡蛋清般细腻光洁的脸蛋上,冷水擦拭过的肌肤透着一种冰冷的苍白,与残留的红晕形成对比。
她的眼神,她的姿态,在这一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双刚刚还盛满情欲迷离的眼睛,此刻恢复了往日的清亮,尽管眼底深处还残留着一丝疲惫和复杂,但那份拒人千里的疏离感重新占据了主导。
她微微扬着下巴,脖颈的线条绷得笔直,如同骄傲的天鹅。
这一瞬间,那个高冷、矜持、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江清雯,似乎又回来了。
只是,这表象下,是触目惊心的反差。她赤裸的娇躯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红痕和指印,尤其是胸前那对饱满的雪峰上,几个清晰的掌印如同烙印,无声诉说着刚才的粗暴。-头如瀑的黑发,被汗水和体液浸透,湿漉漉地贴在光洁的背上和胸前,几缕发丝蜿蜒过乳尖,更添几分淫糜。那条原本包裹着长腿的连体袜,早已在之前的撕扯中变得破烂不堪,如同渔网般松垮地堆积在小腿肚上。最刺目的是她平坦的小腹下“晚上这么黑,”她看着马海,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情绪,“要不,明天早上再走?
马海的目光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扫过,那遍布的痕迹让他喉头滚动了一下,他摇了摇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涩:“没事。俺,俺不怕黑。”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依日残留着精痕的脸上,那浑浊的眼底深处,翻涌着-悲凉。
“俺。。。俺不耽误你了。这段时间。。。是俺。。。这辈子。。。最好的时间。
他的话很朴实,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却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缓慢而沉重地割开了两人之间那层由欲望和暴力构筑的屏障,露出了底下两颗同样滚烫、同样孤独、同样在沉沦中寻找慰藉的心。
他们看似冷漠相待,一个施暴,一个承受,一个粗鄙贪婪,一个清冷抗拒,可在这扭曲关系的深处,在那些疯狂的肢体交缠和粗鄙言语的缝隙里,早已滋生了远超肉体关系的、复杂难言的情感联结。
江清雯的心被这句话狠狠撞了一下。
她移开视线,不再看他,赤着脚走到小小的餐桌旁。
桌上还放着几个饭盒,里面是她傍晚时亲手做的、原本打算两人吃的饭菜,此刻早已凉夜
“多注意自己的卫生,别那么脏,和吴阿姨,好好的相处,她是个好人。”她背对着他,声音依旧平静,像是在叮嘱-个即将远行的、不太懂事的亲人。
临别之际,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却不知道该对这个在她心里占据了极其特殊、极其复杂位置的老头说些什么。
过往的一募募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飞速闪回:从最初的厌恶鄙夷,到被迫的屈从,再到后来身体不由自主的迎合,隐秘的快感,屈辱中的依赖,愤怒下的沉沦………。。那些不堪的、暴力的、屈辱的、却又夹杂着奇异温暖和极致刺激的画面,如同走马灯般旋转。
不知不觉中,这个她曾经避之不及的老头,已经以一种极其蛮横的方式,深深扎进了她的内心,了解了她最不堪最隐秘、最不为人知的一面,甚至比她自己了解的还要多。“俺知道。俺听你的…”马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种温顺和承诺,“你也好好的…有时候…别什么都闷在心里…”他往前挪了两步,看着她纤细却挺直的背影,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俺知道你看起来。。很坚强。。高高在上的。。。但是。。。俺知道。其实你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