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瞳是被“主人”这个称呼深深的刺激到了,就在那一瞬间,她的内心是翻江倒海的。
李瞳其实承认,自己不是“不介意”,而是“很渴望”,能够寻找一个机会,施展一下自己的魅力,和自己这个英俊帅气、多金慷慨、体贴浪漫、品味独倒又有点深不可测的上司石川跃发生一些更加深入的“关系”。
她也承认,虽然她非常欣赏甚至崇拜着这个上司,也曾甜蜜的幻想着和川跃亲热时的愉悦,但是同时,她也的确希望能够通过这种“关系”,获得更多的信任和真正的“回报”。
她相信,做川跃的“女人”或者“情人”,所能获得的东西,一定比做川跃“能干的职员”要多。
她没有忘记自己只是河溪茫茫人海中一个普通的小白领,能够在人生际遇中,遇到川跃这样的男人,是她的幸运,如果她不能牢牢把握这个完全可以改变她命运的男人,简直是一种愚蠢。
但是,她毕竟不是外围女、或者什么老于世故的交际花,毕竟还有着21岁女孩的憧憬。
虽然明知不太可能,但是在她的内心,总有一些浪漫的幻想。
当自己不顾一切的把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体献给这个男人玩弄,甚至当自己在床笫上抛却尊严的任凭这个男人用各种方法来采摘自己的一切,是不是有某种可能性,除了金钱、地位、神秘的上流社会的刺激之外,他会回报给自己一些“爱意”呢,哪怕是几句甜蜜的称呼?
虽然不敢奢望能成为川跃的妻子或者“女朋友”,但是即使是作为川跃众多性伴侣中的一位,她也幻想过,川跃能给她的,是浪漫的、暧昧的、至少是“特别”的身份。
她也知道自己这属于痴心妄想,就不谈直到现在,其实自己根本无法了解川跃的世界,无法了解川跃这个人;即使单单从自己的资本来说,也属于一个不太可能发生的“不等价交易”。
她当然也自负容貌秀美、身材火辣、也有过一些狂蜂浪蝶曾经狂热的追求自己,为了得到自己的身体而愿意付出各种代价。
但是川跃身边的女人,又有哪一个,不是娇艳欲滴的香花?
她们又何曾获得过什么身份呢?
就不说言文韵之类的,还是河西体坛数一数二的当家花旦,连她都看得出来是在倒追石川跃;就算那个叫周衿的助理教练,川跃安排了去河西大学进修的女人,那天自己去控江水上中心公干,特地偷偷去看了一眼,也觉得是个美艳渗到骨头里,足以让男人酥软欲醉的尤物,自己更是无意中发现这个女人,其实也在替自己的领导石川跃做一些事情。
各式各样的女人,川跃身边多的是,自己究竟有什么特别的,能以什么资本去让川跃对自己另眼相看呢,连自己都觉得是镜花水月。
而当她真的在今夜献上自己的一切,自己的裸体,自己的尊严,自己的顺从,甚至自己的屈辱和哀耻时,她却又忍不住小小的试探了一下“我的胸……不如言文韵的吧?”,尽管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这么说话的不妥,马上改了口,甚至也是发自内心的,羞涩却是乖巧的告白,几乎是屈辱却是顺从的表达着,自己愿意只是做为川跃泄欲的工具而已。
她只是想获得更多的信任,开启更加精彩刺激的世界。
但是,川跃引导她的称谓,却还是深深刺激到了她。“主人”?
她的内心发出了某种痛苦屈辱、不甘心的哀鸣,主人对应的当然是性奴。
虽然不是没想到过,这也未免太让毕竟还有一些小女孩憧憬和浪漫幻想的她,太过于难以接受和耻辱难堪了。
主人?
性奴?
她也明白这可能也只是川跃在风流做爱时的某种情趣称呼,并不一定需要认真;但是同样可能是川跃的某种正告,某种宣示,某种甚至很具体的要求。
宣示着她走向的那个未知世界的命运和身份。
当然,在另一方面,从内心的深处,某个阴暗晦涩的角落,她也被这个称呼用另一种方式震撼了一下。
那是另一种刺激,充满了禁忌和欲望,充满了独特的屈辱感,但是这种弱者的屈辱和羞耻,却仿佛一根绞索,在绞到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角落的,从她的肺腑中绞出欲望的汁液,和酸涩到灵魂里的渴望。
叫一个男人“主人”,做他的性奴,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滋味呢?
奸污?
胁迫?
凌辱?
玩弄?
践踏?
糟蹋?
甚至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