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双颊被主人又揉又捏地玩弄之时,房门打开了。
时间应该还没到吧?
夏子有点怀疑地和主人一同看向门口,到访者果然不是海伦小姐她们,而是身披白袍、有着漂亮粉红色大波浪的白肤女子。
穿白衣服的女人对主奴俩笑了笑,晃着手中的小铁盒走了进来。
匡啷啷、匡啷啷。
“伊利芙娜小姐……”
夏子几乎与主人同时出声。
伊利芙娜小姐不是那种会给乖乖牌摸摸头的女人,但也不会冷血到枯燥乏味。对于主奴俩还算有礼貌的称呼,她给了两秒钟的微笑做为奖励。
不过,她们都知道伊利芙娜小姐为何会出现,因此对于微笑过后的冷漠,也很能接受。
“药盒,又忘了?”
穿白衣服的女人将装满药丸的小铁盒抛给主人,两手插进白色口袋里。不亲眼看着两人乖乖服药,她可不会就这么离去。
主人一脸气馁地打开盒子,唰啦啦地将二、三十颗各式药丸全部倒进掌心。
从中挑出八粒自己吃的,便将剩下的送至乳沟……
确切来说,是送到一张脸夹在乳沟中间的夏子面前。
夏子接过药丸,一次两颗两颗的慢慢吞进肚子里。
是从第几次验收后,就开始变成这么夸张的药罐子呢?
好像是六……
八……
还是十四……
呜,一不小心就想起讨人厌的某次验收了。
等到手中的药丸全部到肚子里团聚,夏子在乳沟中晃了晃头,努力想把脑袋里的画面给忘掉。
主人一手抱住夏子的头,一手将铁盒回抛给伊利芙娜小姐。空空的铁盒子在黑色房间中翻滚不到一圈,就落向粉红色发丝末梢。
“这样就够了吧。”
“嗯。下次别忘了。”
“尽量。”
伊利芙娜小姐看着她们俩,似乎有话想说,最终只是轻轻叹息。夏子感觉到那股叹息是对着自己做的,不服输地鼓起嘴──在主人的乳沟中间。
“加油吧。”
伊利芙娜小姐就和过去一样,简单留下这句话,便悄悄地离开了黑色的房间。
夏子仿佛在与白色背影对抗似的,继续鼓着嘴巴。直到那人消失在房门的彼端,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呼呜呜……伊利芙娜小姐,感觉还是有点怪。”
对于自己稍嫌自大的评语,主人用摸头代替答复。
最近,越来越常见到穿白衣服的女人。原因嘛,一概都是主人忘了带药……或该说是假装忘记。
听主人说,药量增加绝不是件好事。何况连哪颗药是吃什么的都没交代,更是令人不舒服。
主人对这件缺乏道理的事情所做的小小反抗,就是故意在伊利芙娜小姐的监视下,把塞满药丸的小铁盒忘在房间里。
所以,伊利芙娜小姐才会经常出现在她们的房间。
姑且不论吃药这件事,伊利芙娜小姐本身给夏子的感觉,就有点像是在针对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