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部队”说:“啊,介小子在群里了,就是叫小荣的那个。这孩子是有淫妈欲,最兴奋的不是自己操他妈,是让别人操他妈,淫妈欲这茬儿,当然不能告诉他妈啦……”
我说:“你肯定干过,这个小荣他妈了吧?介绍她进群了没?”
“老和部队”说:“他妈早就在群里,就是那个莹莹,四十五岁了,特别浪的一个熟女。哎呀,内情挺复杂,我其实跟着他妈,加进的……”
这时娥姐上线了,“老和部队”先指导着她,下载私服版E话通客户端注册账号。
娥姐显然在歌厅玩嗨了,进了聊天室熟悉了一下,以逗乐搞笑的方式发起了骚。
烟儿姐随即也来了聊天室,坐在烟店的电脑上,明显喝多了,眼泪汪汪地说:“木儿啊,你也结婚了,我属猪的,过年就三十七了,还没把自己处理出去,今年过年都没敢回家。”
我和烟儿姐尚没有现实见过,在网上已聊得很熟了。
烟儿姐是沈阳人,出自矿工家庭,约十年前要结婚时,她和她未婚夫两家人都下岗了,因此没能结成婚,之后先打工再开店,长得很漂亮,一拖就奔四十数了,让父母催得成了花痴,本来是被骗进的淫妻交友群,大龄男女相亲始于约炮,干脆留在了群里没退出。
我其实是被动假结婚,且连着来了两回,听烟儿姐这么一说,不由地倍有感触,开玩笑地说:“姐,等我回沈阳了,帮你过这个关,假装你男朋友,陪你回家看你爸妈,买礼物的钱得你掏啊。”
烟儿姐说:“拉鸡巴倒吧,我爸长了毛比猴都精,去年我就这么干的,为了蒙住我爸,特意在家里操了两回逼,还是让我爸识破了,那大哥差点儿让我爸打折了腿。”
这时推门进来个人买烟,显然是熟客,拿过烟直接抠开了盒,说打火机放车里了借个打火机使使,烟儿姐喝多了,抱起一盒子打火机说:“咋的,搭讪哪?处对象啊?”
对方愣了一下,语气无奈地说:“不是,我就借个火儿!”
烟儿姐向前探出身说:“上哪开房去?这就去啊?”
对方更无奈地说:“哎呀,老妹儿,你别开玩笑,我媳妇儿在外边呢。”
烟儿姐突然大声喊道:“咋的,没那意思?没那意思滚犊子,赶紧滚,滚犊子!”
逮机会发泄了下郁闷,烟儿姐关店睡觉了,娥姐也下线睡觉去了,聊天室里只剩下了我和“老和部队”,都没出视频继续语音聊着,我找由头聊到了那个小白。
“老和部队”说:“小白啊,我认识。唉,这哥们儿挺不幸的,结婚后得了白血病,这病一般人治不起,也没法满足老婆了,老婆还不肯跟他离婚,所以加了夫妻群,找别人帮他满足老婆。网名叫小白,是从白血病这来的,他说叫王多余,明显是起的个自嘲的化名。不是夫妻圈的人,肯定难以理解,反正我觉得,这哥们儿挺伟大的。”
我听了在心里面说:“啊,原来小白是这么个梗。唉,鱼村长说白了就是个骗子,应该利用王多余有白血病,把人家老婆给骗来的赌船。操,真他妈缺德,等于成了人贩子,更不能让他们走了,可他们明早就走了,已经快12点了……”
在心里嘀咕了一会儿,我急忙对着麦克风说:“电影《我不是药神》,不是说格列宁进了医保,都能买的起了吗?”
“老和部队”说:“电影只能这么演,实际进了医保,依然买不起,还更难买到了。格列宁属于处方药,得拿着医生的证明在医院买,进医保的天价药,出售数量受严格控制,医生开多了会被扣工资。”
聊天室里没再来女的,“老和部队”说困了退出里聊天室。
看了下已快11点半了,文晓冉还没回来,只能看看她能不能找到机会,我关了聊天室,见点了静音的《潜伏》仍在播着,点开声音继续看起了电视剧。
《潜伏》绝对是经典神剧,有着很多内涵细节,我已看过了N遍,很多台词都能背下来了,但每看一遍都有新体会,这次我不是从第一集看的,这时播放到了左蓝陷害马奎那集。
我忽然眼前一亮,“左蓝跟老断是一个套路,假装搞对象让余则成背上了通共嫌疑,并不高明但相当卑鄙,能把马奎栽赃成峨眉峰,是马奎比左蓝还笨,胡宝强肯定比马奎笨,我赶不上余则成,起码比左蓝聪明。”
我接着琢磨道:“大当家的交代过年前处理掉该处理掉的人,杨维一伙儿为了留住雅琦,只好让胡宝强演了出宝宝疯了,当时突然掐死了四个人,搞得都认为宝宝真疯了,没人再巴结他这个大当家的恩人了,看着他都躲着走,所以,宝宝非常有理由再发回疯。”
我继续琢磨道:“奶头儿山过年是放假十天,从二十八到初七,晚上都聚在赌船大厅通宵赌钱,匪徒对监控非常敏感,大厅的监控暂时全关了,那两支盒子炮,我已经藏到了大厅。我真枪没打过,小时候打过气枪、火枪,自觉得很有神枪手的天赋,干脆拿两支盒子炮,测试下是不是真有神枪手的天赋。用不着给栽赃胡宝强,肯定都认为是宝宝干的。”
忽然想到了这么个冒险的损主意,看了下时间正好12点,我站起身喊了两声文晓冉,等了会儿来到文晓冉住的卧室外,拉开门探头往里看了看,跑回客厅关了电脑,穿上衣服跑出了房间,假装出去得着急忘了拿手机。
“宝印号”的赌场部分共五层,大厅是在底层,占了整一层,上四层的中间是空堂结构,相同于综合商场的天井结构,顶层是绿色休闲区,总得看像座小型生态公园,有各种各样的植物,有各种各样的动物,实际是特色赌博区,设有斗鸡、斗蛇、斗蛐蛐等项目。
我跑来了赌船大厅,见几乎全山的人,分了多拨正在赌钱,全在大厅上四层没人。
假装着是来找人的,趁得所有人赌性正酣,我悄悄拿出昨天藏在花瓶里的两支盒子炮和四个弹夹,并偷走了一副黑色皮手套,顺楼梯悄悄地溜上了顶层。
顶层有毒蛇类的危险动物,平时非专业人员禁止上来,都去赌钱了没人看护,顶层只开着了部分灯。
我放轻脚步加起小心,找起了射击位置,经过一只巨型鸟笼前,见外面放着钳子、锯子类的工具,一想盒子炮后坐力很大,干脆从旁边的柳树上锯下一根树杈,将没叉的一端用铁丝拧在一支枪的枪把上,做了一个简易枪托。
又找了一会儿,我隐蔽到了蛇山旁,端起装了枪托的盒子炮瞄向下面的大厅,我很是兴奋地嘀咕道:“是瞄着人打,还是瞄准东西打呢?嗨,你不是瓦西里,不是指哪打哪,是打哪算哪,瞄着人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