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鼎言俯下头望向那张美丽容颜,稍稍翘起嘴角,“你非常漂亮,以前有别的男人告诉你吗?”
罗娟不语,像是被催眠似的看着他。
冯鼎言两只手捧着她的脸,又说:“我不知道。”
罗娟仍然不语,她听见冯鼎言在说什么,但却跟不上他的思路,只是在不知不觉中努力平稳呼吸,可满鼻子都是冯鼎言身上散发的高级香皂和刮胡水味道。
罗娟有点儿头晕,赶紧退后几步,从冯鼎言的怀中退开。
“你在说什么啊?”罗娟不喜欢他这种暧昧的语气,更不喜欢和他在自己的小窝里独处。
然而冯鼎言很显然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他让她紧张,他总是有这种能力。
冯鼎言将罗娟的反应瞧在眼里,只是笑笑。
自然而然,两人目光落在罗娟的展示架上。
他满眼的欣赏,问道:“这些全是你设计的?很漂亮呢!”
罗娟稍稍放松下来,玻璃是她熟悉的话题,也是安全的话题,她可以应付。
她客客气气承认:“当然,不漂亮怎么卖钱啊!”
“你没觉得可惜么,玻璃好是好,却容易碎。”冯鼎言语气中有些遗憾。
罗娟好像被问过千百次这样的问题,她不假思索回道:“看你怎么想,我最稳定的一项收入就是为五花八门的喜庆场合做漂亮瓶子,尤其是婚礼,一百个瓶子齐刷刷摆排,放礼花炮竹时同时爆裂,‘百年好合、岁岁平安’。”
“啊,这倒是。”冯鼎言随手拿起一个嵌在盒子里的项链,指尖碰碰里面的天鹅坠子。
“看就好,别动。”罗娟将链盒从他手中夺回来,小心翼翼放在原处。
冯鼎言也不介意,只是对那个项链的坠子抬抬下巴,不经意说道:“你知道,我曾经见过一模一样的天鹅,只不过样子要小很多。”
“这很正常,天鹅美丽、纯洁、优雅,而且一生只有一个伴侣,是忠诚、勇敢和永恒爱情的象征,非常讨喜的鸟儿。”
冯鼎言手臂一紧把她转个圈,罗娟吓了一跳,赶紧抓住他的肩膀稳住自己。
她有些诧异,发现一向镇定沉着的冯鼎言双手竟然有些发抖。
冯鼎言吸了一口气,缓慢说道:“那只天鹅嵌在一个耳坠里,酒店,床上,而我光着身子。”
罗娟顿时觉得有如从火山口摔进冰山底儿。
她僵硬半秒,立刻狂野地挥动手臂,扭动身体背朝着他,手肘撞向他的腹部,“你在说什么?放手!放手!”
“停下来,娟儿。”冯鼎言紧紧搂住她,设法说道,“我对艺术家的脾气,可没有太多耐性。”
罗娟没有注意他在直呼她的小名,就算注意了也顾不得那么多。
她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鸟儿,使劲儿拍打翅膀,迫切想要逃走。
冯鼎言突然放手,罗娟失去平衡,一下子倒到床上。
冯鼎言顺势攫住罗娟的腰,把她压在床上,挤出她肺中的空气。
他不想伤害她,但他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卑鄙,你故意的!”罗娟费力地喘息,勉强抬起身子。
“你要我放手的。”
罗娟停止挣扎,只用那双黑眸射出谋杀似的眼神。
冯鼎言根本不在乎,说道:“要杀就杀,尽管来。”
“放开我。”
冯鼎言像座山似的压在她身上,干净利落地说:“告诉我,全部的事实。”
“你没有权利……”
冯鼎言紧紧抓着罗娟的双臂,钢爪般的手指一用力,“答案不够正确,再说一遍。”
罗娟痛得嘶嘶吸气,可仍然倔强地说道:“你不放开我,我一个字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