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闻喜与宝珠二人退出门去,低头关门。
木门吱嘎吱嘎地响。
阮宁芙看着桌面上的信,心渐渐提起来。
萧翀乾双目沉沉,积蓄着一点怒火,阮宁芙上身向后躲闪,双手撑着身后的木质地板,上半身往后面躲了躲。
春日的光辉从窗子洒进来,照亮了她柔和美好的面孔,洁白整齐的衣领和深陷的锁骨,芙蓉春面,乌发素裙,柔情似水。
她抿着红唇,压住方才嘴角不小心闪过的笑意,意识到方才自己有点过分,双目盈盈望去,秋水般的波光中有一点躲闪。
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萧翀乾威胁的视线中,阮宁芙脸颊上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两个人一点点靠近,面孔对着面孔,浅浅的幽香随着呼吸涌到胸腔,让他兴致勃勃。
他心里的火气一下子消了大半,但这可不能让她知道,
看起来萧翀乾生气了……
目光不自觉掠过对方手指,上一次提及顾怀风,对方的所作所为让她记忆犹新。
阮宁芙的目光中更添了一点躲闪,不自觉中,丝丝缕缕的春意缱绻勾动。
故意去躲避,去隐藏,去小心翼翼……的阿柔。
立刻挑动了萧翀乾的心,他那颗本就兴致勃勃的心,变成了另一种兴致,他跃跃欲试,眸光微暗。
心胸里的怒气变了质,两只手伸过去,欲要掐着腰将近旁的女子提过来,因为惊讶,她的腰颤了一下,浑身打了个冷战。
女子细腻的腰身在他掌心下跃动,像一条鱼。
萧翀乾毫不费力地将人提过来,放到自己对面,摆着奏折的桌案和他自己中间的空地。
低头,鼻梁下压,贴着女人的鬓角,轻轻嗅闻她身的味道。
如兰似麝的味道明显起来,馥郁温柔,还带有他身体的温度。
他心里的火气一下子消了大半,他问:“阿柔,这两天你都在看佛经,有趣么?”
阮宁芙一半小腿和素白长裙,压在萧翀乾的肌肉紧实的大腿上,单薄的后背抵着梨花木桌案的边缘。
对面就是萧翀乾,他离得太近,轮廓分明的五官犹如刀锋一般迫人,两个人的胸腔几乎被压迫到一起去,心跳挤兑着心跳。
男人脖子上的血管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膨胀。
他的呼吸打在她的敏感的耳侧和脸颊,有种随时会被人狠狠咬上一口的感觉。
“……佛经?”本能作祟,她的语调轻柔而缠绵,声音含在细细的吐息里。
目光移动,微微偏过脸,将目光对上一侧萧翀乾漆黑吞噬的眼。
眼里全是她,他眼神的锋锐将她脑海中的思想割得七零八落,哪里还记得什么佛经?
萧翀乾提了提阮宁芙的腰身,让她更紧密地靠近自己,她被迫坐在他盘着的大腿上。
有些过于温暖了,脸一点点变红。
“先帝晚年信奉佛教,宫里请来四大佛教的和尚,还有些民间的野僧,这些人整日敲木鱼论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