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珍:“哎,不对呀,那个屠夫被抓走之前,我很确定他是活人啊。”
毕竟被她打成那样还不变身反抗的,妥妥的正常活人无疑。
诡异没那么弱,被人踹两下蛋蛋就不行了。
可是刚刚老太太又说韩小珍是楼里最后一个正常人……
老太太哼道:“他只是活着喘气儿罢了,人早就不正常啦,说他是畜生都抬举,比不上我家囡囡一根脚底毛。”
提到那家伙,老太太可
有一肚子的话要讲。
那屠夫叫什么,她就不提了,提了感觉脏嘴,只说他做过的那些畜生不如的事。
他老婆当年嫁给他时长得可漂亮可温柔了,可他就是不好好对待,不好好跟人家过日子,三天两头捕风捉影怀疑人家给他戴绿帽子,从刚开始的怒骂吵架逐渐发展成酗酒家暴,一发不可收拾。
荣珍听得咋舌,“都这样了,那女人还不离婚?”
离啊,怎么不想离,可是屠夫不愿意放人,女人就离不掉。
本来有人给她支招,让她先跑再说,远远地跑开躲几年,等屠夫忍不住找了别人,她就能自动离婚去过新生活。
可惜在她下定决心要走的时候,居然发现怀孕了,屠夫因此收敛了一些,让她又看到点希望,人就没能走成。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平静日子只过了十来月,孩子生下还没满月,屠夫又故态复萌,硬说孩子长得不像他,是别人的种,要打死女人。
因为闹得太大,邻居们看不过去,劝说孩子只是像母亲,好说歹说才把暴怒的屠夫拦下。
之后女人就病了,心里有气有怨又有恨,摆脱不开就只能内耗自己,生生把自己耗病,最终撒手人寰,走前都在担忧刚满周岁的儿子以后要怎么办。
说到这里,老太太停顿片刻,继续道:“那傻女人死后,他说自己一个大男人养不好孩子,所以送走给亲戚家养了,实际上一直被他关在家里虐待。”
虐待了好几年,最终还是难逃一死,死后被老楼异变成怨诡。
女人因为是外来的,又是正常病死的,倒没变诡。
不然屠夫哪能活到现在。
“这栋老楼……”荣珍回头望向静静矗立在夜空下的老旧楼宇,某个瞬间莫名生出一种在看活物的感觉。
老太太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看着老楼声音幽幽:“它确实是活的,一座活的、变异的诡楼。”
住在它里面的居民一个接一个地不幸死去,却又都在死后幸运异变成有自我意识的诡怪,并靠着老楼的庇护得以掩藏住诡异的气息,继续生活在楼里。
可以说只要不往外面乱跑,在楼里他们完全可以当做正常人生活,而不被那些专门抓诡的人察觉。
之前异事局的人过来就没发现楼里的秘密,只有上次她出来找猫恰好撞到,还有踢皮球小子在楼外故意露出破绽,才被发现了异常。
这楼促使他们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又保护着他们苟活于世,让人又爱又恨。
荣珍听了一耳朵内幕,信息差点加载过量,试探地问:“您把这些全都告诉我,真的好吗?”
像离开老楼就会暴露什么的,很容易被当做攻击大家的弱点啊,不应该是他们死死隐瞒住的秘密吗?怎么能轻易就讲出来呢。
而她知道了这件事,不会被他们灭口吧?
荣珍抱紧弱小的自己,尾巴根上的毛团子都快跟着炸起来了,已经暗暗做好防备。
老太太不以为然,“紧张什么,马上你也快跟我们一样,成为老楼的一员了,早知道晚知道有什么区别,除非你想把这消息透露给那些异事局的人知道。”
她可是看到这丫头跟那几个异事局的家伙走得近呢。
“怎么可能?我又不想自取灭亡!”荣珍大声辩驳,以证清白。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她连自己的猫怪身份都不敢泄露出去一分一毫,更别提往后可能帮她提供庇护的老楼以及诡怪邻居们了。
不过,等等!
既然老楼能给与它所产生并住在其中的诡怪们庇护,且楼里这些诡怪邻居们看在小珍奶奶的面上,对原主尚且保留着几分面子情,剧情中更有小珍奶奶的存在,那原主变成鬼猫人回来后是怎么被那些女主吸引来的诡怪们当成出气筒的?
听老太太的意思,原主奶奶对她很是疼爱,有她护着,又有老楼和邻居们,按说原主落不到被外面诡屡次三番找上门欺负的地步。
可剧情中偏偏就那么发生了,这里面说不通啊。
荣珍拐弯抹角地趁机询问老太太,得到一个极有可能的答案。
原主之所以会沦落成剧情中的工具人,很大可能有几个原因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