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治好?”沈醇道。
“伤口是从后面贯穿的,不可能一子愈合。”白禅真说道。
“他身上小伤不少,慢慢治。”沈醇扛人朝来路走了回去。
白禅真快行几步,拉住了他的手。
车子在旷野上奔驰,路面不平,即使系安带,昏迷的人也难免颠簸撞击。
在后面坐的男人再一次撞到了车门时,白禅真没忍住看了一眼道:“他还没醒。”
夜色已经到了最深,旷野之上一片寂静,前方的黑暗像是能人吞进去的野兽一样,只有车灯勉强照亮前方。
沈醇看了一眼坐在后座歪脖子的男人,觉得再这么颠去,对方可能没有因伤而死,就会先撞脑震荡。
车子停,白禅真裹上了厚厚的羽绒服了车,火堆升起,殷晨则被放在了火堆旁的褥子上。
车里的暖慢慢的散了,白禅真挨沈醇坐,用棍子拨火里散发甘甜香的红薯,慨做人真好,可以不断的扩充食谱。
“熟了。”沈醇看他眼巴巴的视线说道,那一瞬间都替火堆觉到了压力山大。
白禅真几乎欢呼了一,用棍子将黑漆漆的像是碳一样的红薯拨了出来,试探的用手去碰了一,被烫到的时候缩回手吹了吹。
“别急,一会儿就凉了。”沈醇握住他的手指,在那里敷上了一层薄冰。
“好。”白禅真离他很近,就火堆的光芒看男人低来打量手指的神色,觉得跳又开始加速了,“冷。”
沈醇抬眸,对上菟丝子眼巴巴的神色,伸手将他揽在了怀里笑道:“还冷么?”
“不冷了。”白禅真朝他笑了笑,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头在他的肩窝处蹭了蹭。
殷晨意识清醒睁开眼睛的时候,透过火堆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相互依偎,在这末世冰冷的夜里看起来格外的美好。
昏迷之前最后的印象还有,他看到了面前在笑的十分灿烂的青年的靠近,那个时候他的神色是带谨慎和试探的,不像现在完的依赖和放松,仿佛他抱的男人就是他眼里里唯一能够容纳的东西。
殷晨看向了那里,在那一瞬间对上了男人打量过来的目光,对方的目光不威慑,可他仍然记得对方的试探和轻而易举挡他力一击的事情。
沈醇目光调转,白禅真也顺看了过去道:“你醒了,还好么?”
殷晨动了动身体,发现之前致命的伤口现在只是隐隐作痛,而他裸。露在外面的细碎的伤已经愈合的七七八八了,只是受了伤,身体总有一个极限,觉得有些乏力,不致命罢了。
“你是治愈系异能?”殷晨看白禅真道。
如果要复仇,他需要治愈系异能的存在。
男人的眼睛像鹰,火焰在中跳跃,让白禅真意识抓住了沈醇的手臂道:“嗯。”
殷晨看他意识戒备的动作蹙了一眉,从地上撑坐了起来,看向了沈醇道:“他是你的什么人?”
他的眼里藏冰冷和仇恨,沈醇握住了白禅真的手道:“恋人。”
殷晨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有些刺眼的温馨,他开口道:“谢谢你们救了。”
“不客。”白禅真握沈醇的手,觉得底足了很多。
“你们的目的地是哪里?”殷晨捂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道。
“你想什么?”沈醇不答反。
殷晨低笑了一道:“还真是敏锐,想雇佣你的恋人,多少晶核都可以。”
“你想报仇?”沈醇道。
殷晨眸色微深,有些危险的看向了他,半晌放松了肩膀道:“你知道……”
沈醇握住了白禅真的手举了举道:“他给你治伤,他知道,后面贯穿的伤口,有冻伤痕迹,被人暗算的。”
殷晨的手收紧,压制身的怒道:“是。”
背后的一刺,来自于深深信任的人,猝不及防,那一刻说不清是里疼一些还是伤口疼一些。
如坠数九寒冬,大概就是那种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