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人纷纷散去,寿宴了半戛然而止,整个风回谷却开始戒严。
侍从们收拾着宴会之茶水,柄剑从其携了杯,递了沈醇面前。
沈醇接过那杯盏放在鼻间嗅闻:“果然此。”
“是风回谷?”沈白问道。
沈醇轻应了声道:“八九不离十。”
“既是与风回谷有关,为何在寿宴之射来箭羽?”沈白问道。
“是为了扰乱人视线,二嘛…”沈醇笑中带着些许讽刺意味,“五十知天命,看似大喜,实则却是个槛,提醒着人年华老去,他既贪图长生秘藏,你觉他会愿意过所谓五十大寿?”
沈白握紧了剑柄道:“他是你舅舅。”
旁人也就罢了,既是亲人,又为何下那般毒手?
“先离开这里。”沈醇说道。
“是。”沈白携了他离开了谷内,他虽内力卓绝,在此戒严之还是引了人注意。
内力侵袭,还未等沈白对抗,那内力已然被另外股横空而出内力碾压了回去。
沈白来不及停留,直接离开,风回谷中温磊却是蓦然吐出了口血,面色复杂看向了远去背影。
那般高手,底是从何处出来?
沈白离开那处,看向了后方天空微微蹙眉,沈醇瞧他苦恼模样道:“怎么了?”
“有高人相助。”沈白沉着气道,“次在山涧也是此。”
“那不是好事么?”沈醇说道。
“此相助,只怕所图甚多。”沈白说道。
“也许他只是心地善良呢。”沈醇说道。
确所图甚多,图面前整个人呢。
沈白看向了他,那刻沈醇竟从他眸中看出了些许怜惜味道:“少爷也是心地善良之人。”
【我觉他想说您天真。】521说道。
沈醇笑道:【我也是这么觉。】
521:【……】
为白白默哀。
“今想那么多也没用,不想想怎么破眼前局。”沈醇说道。
“直接说出。”沈白说道,“以少爷身份,庄主自是信。”
沈醇捋着他额前碎发道:“阿白真是心地善良之人。”
沈白沉默了下道:“此法不行?”
“没有证据,没人会信。”沈醇说道,“想揭露,自然将证据坐实了。”
沈白不解。
沈醇笑道:“逼他们狗急跳墙就是。”
地牢之中厚重玄铁缚着人,即便身金银配饰仍在,额发散乱,眼睛与口皆被布条遮住,看起来也有几分狼狈不堪。
金戈交鸣之声传来,几声重倒地声音落入了那被锁链捆绑人耳中,让本来昏迷人动了动身体,寻觅着声音发出方向。
铁门被从外打开,沈醇踏了进去,就那口被布条所绑人吐掉了那布条问道:“谁?”
沈醇不答,只点了他睡穴,几声剑击,锁链皆断,他将人直接以臂夹着,飞身离开了此处。
证据,自然是玉自观这个活体证据比什么都来真实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