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七点,叶知丛便被人从画室喊出,洗漱早饭换衣,跟着陆放上了车。
车辆晃得他昏昏欲睡,陆放却时不时地戳他喊他,他强撑着困意脑袋都要耷拉到腿上,陆放却好似没看到似的,把他弄醒也不和他说话。
九点半,高尔夫球场。
冬日的太阳暖得他睁不开眼,他跟着陆放,球童就抱着杆儿跟着他,叽里咕噜说了什么也听不清,站在草地上硬聊。
走路走得他腿软,脚下都发飘。
午饭,趁着陆放洗澡换衣服的间隙,叶知丛好容易打了个盹。
可陆放速度太快,叶知丛只觉自己刚闭眼,人又被弄醒了。
下午两点,看起来和他一样困的范珩也眯着眼出现在他面前,困得都胡言乱语了,问他:“建中街的后江上那家卖蓝牙的好吃吗?”
叶知丛:“?”
沈枫然给了他一拳。
三点,范珩炫完了一桌餐食,拿着台球杆出战,那架势仿佛要把黑八穿杆上烧烤。
叶知丛不会玩,原本是半耷拉着眼皮看着沈枫然和别人戳,陆放处理完工作的事情后折回,摁着他的后颈也把他推到了桌前。
“我教你。”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耳熟。
范珩起哄:“陆哥上场,不押点儿什么?”
陆放搭在叶知丛后腰上的指腹稍加用力,轻笑声扫在叶知丛耳梢。
“输了挨抽。”
叶知丛:“……”
范珩吱哇乱叫,“陆哥!我最近没得罪你吧……”
叶知丛拖着困得快要转不动的cpu,小小地思考了一下。
我得罪他了?
也没有……吧。
腰上被人拍了一巴掌,叶知丛茫然回神。
陆放握着他的手腕,摁下他的脊骨,那双好看的手撑在绿色绒布上,架着杆与他指缝交融。
“看着。”
一杆入洞。
陆放站在他身后,隔着衣物布料,叶知丛莫名觉得脊背有些燥。
他昏昏沉沉地不知道学没学会打球。
耳边只剩下陆放沉静地嗓音,说晚上还有别的安排。
“不许睡。”
叶知丛“好哦”不出来了。
他皱着一张脸拖着迈不动的步子跟在人身后。
陆放侧目看了他好几眼,蓦地淡笑一声:
“这不是有脾气吗?”
装什么乖。
叶知丛玩不动了,脑袋都不在了。
终于在六点半,沈枫然嚷嚷着要转场转场的时候,扯了扯陆放的小臂,闷着鼻音直白说出诉求:
“我不想去了……”
“我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