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短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叶知丛垂眼看着陆放的手,顿了片刻,从人掌心中抽出,抓握着人腕骨,走到人身前。
陆放看着人慢吞吞挪动,那颗圆润的脑袋出现在自己视线之下,刚想将人手再反握回去。
叶知丛捏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在了那片薄腰上。
陆放指尖一顿,掌心覆盖浅浅腰窝。
叶知丛这才松手,似乎还小小吸了口气,后腰处传来的热源,仿佛这样才是真的有人在给他撑腰一般。
连说话都有了些底气。
“他说我妈妈是神经病。”
叶知丛抬手指着陆时瑜,从那张恐慌的脸上,又挪到低头装鸵鸟的张彦明头上。
“他说是叶文斌告诉他的。”
陆放没放手,低声问他:“还有吗?”
叶知丛想了一会儿,又指着陆时瑜,“他说我是狐狸精。”
陆时瑜整个人一抖,仿佛陆放的鞭子已经虚空抽上他的背。
随即又看到叶知丛指向张彦明,语气平和,无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却听得张彦明差点下跪。
叶知丛认真回忆道:“他说你不行。”
陆时瑜闭了闭眼,兄弟保重。
张彦明大惊失色,天凉王破?!
就在二人以为陆放绝不会轻饶了他们,不死也得被剥层皮的时候。
只听得方才还如同阎王点卯的叶知丛脆生生的嗓音,宛若天籁。
“不用道歉的,”叶知丛摇了摇头,很认真地看向陆放,“我只是想告诉他们,我妈妈不是精神病。”
陆放握在人腰上的手一紧。
片刻后,眼刀似是带着戾风,扫过颤颤发抖的二人。
“听到了?”
“听到了听到了……我们再也不说妈妈是精……哦不,你妈妈不是精神病,绝对不是!”
“你妈妈是世界上最美丽善良的女子!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怎么会是精神病呢?都是别人瞎说的!”
“对对对……”
二人又夸张地说了好一通,叶知丛没怎么继续听。
他抓着陆放的手腕回休息室,走到一半,突然小声嘟哝了一句:
“其实也不是。”
陆放脚步一顿,“什么?”
“其实我妈妈,并不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