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又觉得坏得牙痒。
凌晨三点,陆放去画室抓人。
叶知丛搞了一身花里胡哨,满头的红颜料,像超级马里奥。
他说他很需要,可不可以再做一次?
“做完你会乖乖睡觉?”
叶知丛没敢点头。
陆放好冷酷地拒绝他,“那不做。”
叶知丛就差要撒谎骗人了。
可陆放却像看穿他一样,说他小犟种,他才不会上当。
“。”
“至少每天比前一天早睡一个小时。”
叶知丛的时差很难倒,或许不止是时差问题,是长久昼夜颠倒遗留下来的习惯性作息,天不亮不困的。
叶知丛垂着脑袋跟人回房间,钻到被子里时还不死心,问他,“那明天睡醒可以吗?”
陆放弯了下嘴角,“现在都学会讨价还价了?”
叶知丛满脑子惦记着他的画,陆放没凶过他,也没揍过他,他似乎胆子大了些,甚至往前凑了凑,去扯人袖口。
“可以的吧,”叶知丛双手轻轻摇,“拜托拜托。”
陆放好心提醒他,“明天周一,要开晨会,你确定要早起吗。”
叶知丛乖乖点头,随即又听到陆放再一次断了他的后路。
“不可以熬到早上才睡。”
“。”
叶知丛人傻了。
那怎么办?
他现在睡不着,早上又起不来。
陆放好容易答应他,这次错过,他什么时候才能画完?
“那你可以叫醒我吗?”
“怎么叫。”
叶知丛“唔”了一声,思索后开口:“怎么叫都可以。”
他没看到陆放微微眯起的、很危险的视线。
只记得陆放终于答应他,立马乖乖闭眼,心满意足地强迫自己入睡,以等待清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