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又审他,“要和我离婚,是想去找谁?”
叶知丛无法作答,默默偏过头去,可无果,陆放卡着他脸颊的手只消微微用力,便捏紧了他的脸,使得他无法乱动。
“说话。”
叶知丛脸上的肉很薄,被捏得有些痛,只好含糊回答:“没有的,现在不想了。”
“现在不想了,之前一直在想?”
陆放的重点真的好奇怪。叶知丛来回摇头,细白手指带着凉意攀上人手腕,委屈巴巴地坦白,“也没有一直的。”
呵。
下巴尖摩擦过掌心,蓬松的碎发在脑袋顶上一晃一晃的。
叶知丛小心补充,“之前没有一直想,以后也不会再想了,我也没有要和你离婚,真的。”
陆放微微俯下身来,“和我结婚,不是说是自愿的吗,嗯?”
叶知丛回答“是——啊”,可陆放的指腹却从脸颊挪到唇边,摁着唇瓣上的软肉,用了些力碾着,使得尾音变成轻呼。
“是和我自愿,还是只要是陆家人,和谁你都自愿?”
叶知丛思考片刻,自觉陆放好像也没说错的。
眼看到叶知丛要点头,陆放手指骤然发力,指骨撑着人下巴,没让人把头点下去。
只要是陆家人,和谁都可以。
和谁在一起他都会是那副温柔善良的人夫模样,陪人用早餐、给人打领带、目送人出门……是不是在外也会懂事地扮演恩爱,在家还会听话地乖巧艾草?
陆放额角直跳,蹦出青筋。
他的指腹已经将人脸颊掐红,嗓音也愈发低哑。
“最后一个问题,”
“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
“。”
“说话,真的还是装的。”
叶知丛盯着人眼角的痣看了很久,久到陆放已经彻底眯起视线,这才短促地摇了摇头。
“不记得的。”
陆放太阳穴也在跳。
“好,很好。”陆放嗓音很沉,语气意味不明,唇角勾起的幅度很淡,显然是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可叶知丛不太能捕捉到那份危险。
他思索片刻,再度抬眸,对上男人阴沉的视线,很认真地问:“我们还有在哪里见到过吗?”
陆放简直要被气爆,身上每根青筋都开始跳。
一直以来,他以为小朋友在和他装乖,婚后的生活不说有多恩爱,但至少也算和谐良好。
可那个对他百依百顺温柔至极的叶知丛,不仅心里有人,要和他离婚,而且还根本不记得他是谁。
——哈哈。
陆放视线凌厉,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比往常更为清晰,他咬牙:
“或许我可以好心提醒你一下,”
“12月24日那晚,你在做什么?”
叶知丛有一瞬间的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