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漂亮小孩傻乎乎凑过来,脆生生地说可以的时候,怎么心口那么疼呢。
嘴巴那么软,喉咙又那么浅。吃又吃不下吐又吐不出来的,一定很难受吧。
说不定那双玻璃珠子还会湿哒哒的,卷翘睫毛沾着水汽黏成一团,委屈又无助地抬头看。
那颗圆脑袋会被他扣在掌心之中。他无法保证能做到真的不会往下摁。
到时候咽不下又溢出来,小朋友连牛奶都不喜欢喝,他又怎么舍得逼着人全部吞干净。
可万一真没忍住呢。
陆放苦笑了声。
冲着凉水澡都洗不掉那些念头,理智都快烧没了,还在那想呢,更不敢真的实践了。
小朋友那么乖,到时候还不是会被他为所欲为。
真吃下去估计会吐的,还会哭到明天。
算了。
算……
叩叩。
有人在敲浴室门。
陆放闭眼,沉默,后放弃,关掉凉水。
“怎么了?”
叶知丛轻手轻脚地把门拉开一条缝,只漏了个圆脑袋出来,低声问他:“你洗了太久了……我来问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好。”
他还急着画画呢。
“……”
叶知丛说着,迅速往下瞄了一眼,脸上一片惊讶,怎么还没下去?
冰凉的水流冲刷了太久,浴室里一片寒意,一丝热气都不见,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这里的热水器坏了,研究了好久才搞明白,是陆放压根没开。
叶知丛又把脑袋往里凑了凑,好似很关心人,“你不会被冻死吧?”
陆放真是要被气笑,瞪了人老半天,最后无奈朝人招手。
“过来。”
叶知丛毛茸茸地走了过去,他穿得是新买的睡衣,纯白薄羊绒上拿毛线勾出一颗颗立体的小草莓,缀在袖口裤脚帽子尖,零零碎碎好几个。
陆放揪着人袖口处的毛线草莓来回揉,叹气道:“下不去,不然明天再画吧,今天已经有些晚了。”
叶知丛想了想,聪明的脑袋转过来给人出主意,“要不我帮你一下?”
“……”陆放捏着毛线草莓的手一顿,视线往人领口处落了一下,“怎么帮?”
叶知丛说都好吧反正要快一点的,而且只可以一次,不然时间太久他就画不了了。
呵。
漂亮小孩笨死了,怎么还自己送上门。
毛茸茸的睡衣被卷起来,自己出的主意自己叼着。
瓷砖墙面被冷水冲得太凉了,贴上去,把毛线草莓冰得都肿了起来。
半圆上交错着几条红痕,陆放让他站好。
叶知丛立正塌腰,蹆用力并着。
肿起的毛线草莓都要被挤压扁了。
陆放说这次先放过他,免得他等会画不了画,但是又不允许他去洗掉皮鼓和蹆上的浓白颜料。
叶知丛埋头提裤子,乖乖把自己的和陆放的一起装进了柔软布料中。
陆放抬手替他理了理领口,一手抱着毛毯一手捏着人袖口上的毛线草莓往外走。
自己答应的人的要求,自己抱着毛毯给自己遮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