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理不清,叶榕却心知肚明宫里那人是忍不住了,理智已经被嫉妒吞噬的一干二净了。
“圣旨是这样用的吗?”公主从内殿走出来,视线落到福生身上,“要是我这次还不进宫,他还要亲自出宫把我掳进去?”
福生面上赔笑,心里却在想,您别说,皇上他还真有可能这样做。
“殿下,您就进宫一趟吧,皇上这也是为了您好嘛。”
“回去吧。”叶榕将一张纸条递给福生,“他要是看了纸条还怪罪于你,你就收拾包袱来我这儿上值,别伺候他了。”
叶榕话语间全然没有对皇帝该有的尊敬,福生却喜笑颜开,将圣旨递给了身后小太监,自己亲自捧着那张纸条,生怕哪儿刮来一阵妖风把保自己命的纸条吹走了。
江洺写了四十七信只得了这一次回信,当即也顾不得叶榕未进宫的事情,挥退下人,独自走到窗下打开纸条。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江洺就已经读完了那句话——我也受伤了,你就不怕这毒毒死我吗?
叶榕发现他给秦霈下毒了。
不对,叶榕也沾染上噬心了吗?
江洺心焦难捱,当夜跑去了公主府邸。
流风回雪,他瞧见了屋檐下打着哈欠等自己的叶榕,见她面色并未有不对的地方,江洺猛松了一口气。
他站在屋檐下将自己身上的雪抖落干净,用内力驱散寒气后凑到了叶榕面前认错:“我不会再下毒了。”
“该暗杀?”叶榕反问,没成想江洺真的下意识思考了一下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叶榕差点气笑了:“江洺,对于我来说你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不要过多掺合我的生活好么?”
江洺面色逐渐变得惨白,不输身后雪地。
他嘴唇微动,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神色变得些许悲戚:“可我是为了找你才出现在这里的,叶榕,或许你可以回头看看我呢。”
“在这里你只能是我皇兄。”叶榕神色冷静,她接受不了畸形的感情。
江洺沉默,这个问题无解。
良久。
“那如果我再次找见你呢?”
叶榕没有回答,侧身走了半步,伸手接住风吹进来的一片雪花递给江洺:“送你。”
江洺下意识用法术将雪花封存起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叶榕愿意给他一个机会。抬目看着半开的窗户,江洺从外面阖了起来,以免他离开后冷风灌了进去,冻着叶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