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凉。
江准眉心轻蹙。
池屿仰着头,笑意盈盈地看着江准,那颗糖果在被他放到了口中的一侧,脸颊被圆滚滚的糖果顶出了一小块凸起。
“不是刚放开吗,怎么又握上了?”舌尖碰到硬糖,池屿的吐字都有些不清晰起来,“哥哥今天怎么这么喜欢牵我的手啊?”
江准蹙着的眉心还没展开,闻言垂眸,对上池屿带着调侃笑意的视线。
半晌,江准开口,问——
“情人,不可以牵手吗。”
池屿:?
池屿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只是苦了孟维,他本就愁眉苦脸的站在副驾的后方,看着池屿和江准两个人不关车门也不走,一个坐着、一个弯腰站着,在那儿说点儿什么有的没的……
也不知道自己是该上车还是该站在外面等一会儿,纠结了半晌,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好不容易决定要不先上车等着吧,站在寒风里听人家俩说话算怎么回事儿啊,刚刚拉开车门,一脚踩进车里,另一条腿还没迈上去,就被江准那句声音不大、但是却让人听得一清二楚的‘情人’,吓得脑瓜子‘嗡’地一声,腿一软,径直跪了下去。
膝盖卡在车门的边缘,手边又没有什么可以抓握的东西。
孟维在惊惧之中,匆忙给汽车后座行了个大礼,提前拜了个早年。
连忙从后车座上爬起来,孟维正揉着自己磕地生疼的膝盖,还没刚缓一会儿,又被吓得差一点再跪下去。
他听见池屿的声音。
“大哥,你是不是忘了在‘情人’前边,还有着‘地下’两个字呢?”
孟维哆嗦着腿,扶着后排座椅,以一个奇形怪状的姿势爬了上去,闷头按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地、下、情、人??
孟维吓得连呼吸都快忘了,只恨不得自己可以原地消失。
卧槽……屿哥牛逼啊!
这才几天啊怎么就变成情人关系了?!
前两天不是还在问人家有没有可能弯吗??
那可是江准啊!!
他……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屿哥牛逼,屿哥真牛逼,屿哥全世界最牛逼……
孟维感慨了半天,他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只剩下这几个大字,词汇量极度匮乏,甚至连一个不一样的形容词都找不出来。
江准听着池屿对自己的称呼从‘哥哥’,变成了‘大哥’,沉默了两秒,这才开口:“没有。”
池屿眨巴两下眼。
没忘?没忘你怎么这么光明正大的就说出来了??
“是我们对‘地下’这个词的字面意思,在理解上有偏差吗?”池屿有些无奈的问,“还是你对‘地下’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孟维在后排恨不得把自己整个蜷缩起来,做鸵鸟状,一副‘你们开心就好,真的,不用管我死活’的既视感。
“那,地下情人,不可以牵手吗。”
池屿:……
我在跟你说前门楼子,你在跟我扯胯骨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