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对汪老板来说简直是惊喜,他笑:“难怪了,前两天去宝华楼吃饭,不仅是豉油鸡还有炒河粉也吃出了我们家产品的味道。”
“为了保持和宝华楼味道同步,我们这款豉油鸡捞面,用的也是新益豉油。”崔慧仪补充。
汪老板和崔慧仪说:“立德生意红火,我们也希望跟立德有更多的生意往来。”
“肯定的,我也很感激汪老板的帮助,解决我的燃眉之急。”
“应该的,急客户所急,那不是我们厂商应该做的吗?”汪老板看向岳宁,“等崔小姐和岳小姐空下来,来我们厂里转转?看一看我们厂的工艺和管理?”
崔家昌今天也在展会,看着女儿跟老对手谈笑风生,甚至介绍岳宁给对方认识,他捏紧的拳头,可以把掌心掐出血来。
不管立德是真要切换调料供应商,还是说只是装装样子。这对市场来说,就是立德对崔记没有信心,这对崔记来说是雪上加霜,再者如果岳宁跟新益合作,后果可想而知,崔记只怕是越发艰难。
女儿步步紧逼,他手里能打的牌却很少。更何况,他现在再努力,守住了崔记,传到崔慧书手里,儿子也守不住这摊家业。
崔家昌不想去跟女儿当面争执,那不过是给电视、报纸多一些豪门父女争斗的新闻而已。他默默地转身,展馆里人头攒动,他却感到异常地孤独,他这个年纪了,累了。
崔慧仪看到了她爸的背影,昨天晚上姐姐住她家,她们姐妹俩像小时候一样睡一张床上,说起了小时候,姐姐不免讲起儿时,那时候的爸爸有多疼她们俩。
自己手枕着头说:“那只是做给外公看的表象而已,外公走了之后。他外面女人不断。我亲眼撞见过他和别的女人上床。真的很恶心,太恶心了。”
她们可怜她爸,谁来可怜她妈。更何况她爸在利益和女儿之间选择的时候,铁定放弃女儿,他的心里哪有她们的地方?
崔慧仪笑了笑,不去想这些没用的东西了。她抬腕看了一下时间:“宁宁、汪老板,到饭点了,一起去吃个饭。”
“不了,我要回去了。下午两点,餐饮和住宿行业协会还有个会议,我要去见识见识。”岳宁说道。
这是一年两次的行业聚会,年中一次,年底一次,宝华楼年年接到邀请函,岳宝华接到之后,连拆都不拆就扔了。
他认为自己就是个开酒楼的,宝华楼到现在这个规模,已经够大了,再大就超出他的能力了。这种吃饭应酬的行业会议,最最没意思,还不如在后厨炒两个菜。
这次,接到邀请信,他如同往常一样接到邀请函就扔了,昨天下午他接到了行业协会副会长的电话,诚恳邀请他和岳宁参加这次会议。
他是不想去,岳宁回来听说了,立马说:“当然要去,闲聊中最能知道港城当前行业的发展动向,根据市场情况调整发展方向。”
这个不是岳宝华能想明白的,孙女要开高中低三条线,而且都在稳步推进。他跟宁宁一起去鸿安谈辉煌的委托管理的时候,宁宁早就胸有成竹了。怎么样管理?如何分配利润?谈得清清楚楚。
孩子说怎么做,他就照做,岳宝华给副会长回了电话,一定准时出席。
岳宁跟崔慧仪道别,在去邱老板和进出口公司那里打了个招呼,叫了的士回了宝华楼,扒拉了两口饭。她上楼去洗了个澡,换了丝质衬衫和真丝长裤,外搭一件宝相花纹的中式外套,短发用发胶固定,嘴上用了正红色的口红,手里提了一个皮包,脚上踩了一双粗跟的高跟鞋。细高跟好看是好看,岳宁实在穿不惯。
她下楼来,花姐夸张地发出一声惊叹,看着她。
平时岳宁随意惯了,这两天去展会,她也是T恤加上牛仔裤,就是她这个年纪的打扮,加上活泼的性子,哪怕她做事有章法,已经是宝华楼说一个不二的人,在大家心目中的外形,她还是个小朋友,小朋友突然穿上高跟细,化了妆,可真把人给惊到了。
岳宁过去抱住胖胖的花姐,撅起大红唇:“花婶婶,亲一口。”
花姐笑得身上的肉乱颤:“好了,好了,你爷爷在等你了。”
岳宁放开她:“真不亲?”
花姐侧脸给她,岳宁的红唇在她脸上印了一个唇印。
岳宝华看得直摇头,岳宁跑到爷爷身边:“爷爷,要不要亲一口?”
孙女穿得一本正经,还跟他胡闹,岳宝华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行了,行了,上车去。”
岳宝华开车,岳宁补了口红。
到了酒店,酒店门口除了行业会议的指引牌,还有中英日三语的欢迎牌。
中村美伊今晚到港,明天晚上开演唱会。
祖孙俩根据酒店指示牌上二楼会议室,会议规模还不小,人已经到了不少。
祖孙俩先去签到,他们笔刚刚落下,行业协会的会长和本次场地提供方郭老板,一起走过来。
岳宁露出夸张的笑容,走了过去,对着郭老板说:“听说郭老板要请我吃鹅肝,我就迫不及待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