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蕊就差仰天长啸了,这个宋贱人来勾引她姐姐,她善良聪明大方有智慧有领导力还会闯荡的姐姐,这个宋贱人,贱人贱人贱人,敢败坏她姐姐的名声就跟他拼了!
舒蕊决定要问问舒果关于宋历的具体情况,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宋历勾引姐姐做出不道德的事。
回到家,舒稷瑞陪妈妈舒果洗漱,舒蕊摆好餐食等着姐姐来吃。
不一会儿,舒果坐下吃饭,姐妹俩面对面,舒稷瑞则在客厅摆弄她的船舰模型。
“姐,我刚才看见宋历了,还有……他的儿子。”舒蕊犹犹豫豫地说,谈恋爱这件事是非常私密的,原本她不能过问姐姐的私事,但她还是要弄清楚到底宋历有没有离婚。
“你想问他结婚了没有?”舒果看看妹妹,笑笑,手上筷子没有停,她太饿了。
“嗯。”舒蕊点头。
“那是他亲哥哥的孩子。他哥哥是个无国界医生,五年前援助萨哥那,死于萨哥那军事政变引发的暴乱。他嫂子生下朝朝后,也去了某个不发达国家做医生,他的父母因为大儿子的死亡悲痛不已,身体大不如前,他就担负起照顾孩子的责任,后来他嫂子就把朝朝过继到他的名下。”
“哦这样啊。”舒蕊对宋历的大哥敬佩不已,同时又觉得天妒英才,时代洪流里,总会有人放弃优渥的生活而选择去拯救深陷于水火的他人,舒蕊做不到,舒果做不到,宋历做不到,大部分人也不做到,所以那些逆行的人才显得格外珍贵。
“不过姐,宋历的大哥大嫂值得尊重,宋历对他父母哥哥嫂子和侄子也有责任感,从这些方面评价,他确实是一个好人;但他做男朋友可就不一定了,不能因为这些就选择性对他的其他方面视而不见。”
舒果一边用勺子喝粥,一边说:“我知道,要课题分离。”
“是的!”舒蕊对着姐姐星星眼,她姐姐怎么能这么一针见血。
“放心吧。”舒果看着妹妹,笑意盈盈。
“妈妈,小姨,我又拼好了一艘船。”舒稷瑞兴奋地声音传来。
舒果和舒蕊从餐厅走出来,客厅里,舒稷瑞将一艘类似于军舰的船放在胶状的海洋里,欲要扬帆起航。
“天呐,星星,这是你拼的吗?你好棒!”舒蕊蹲下看着侄女的船。
“是的,星星号启航!”
“小姨祝你乘风破浪,直挂云帆!”舒蕊看着舒稷瑞,她的侄女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那艘军舰,似乎蕴含着波澜壮阔的大海。
“她想当海军,造军舰航母,我没什么能帮她的,就给她买模型,客户里有军队的人,我努力维系跟她们的感情,看看星星将来能不能用的上。”舒果和舒蕊坐在沙发上闲聊,舒稷瑞继续拼她的船。
茶几上茶壶里飘散出菊花的清香,阳光照射进观景阳台,透过阳台玻璃门,投射在沙发上,一切都是那么舒适与惬意。
“怎么这么好啊,姐,你真的很会养小孩,生恩养恩托举恩都有了。”舒蕊对着舒果竖起大拇指。
“会养什么,本来她出生之前我预想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妈妈,不打不骂不扫兴,可是她出生之后,有很多变数,有时候我也会骂她,骂完她哭我也痛苦。”
“已经很好了,许多父母养女儿要么是一味地保护,让女儿不谙世事,要么一位地按照儿媳妇培养的,总之不给女儿权利、资源和尊重。姐,你给了星星这些。”舒蕊宽慰道。
“我总是觉得不够,我工作太忙了,跟星星相处时间太少,很多时候我把她到处寄放,晚托班、保姆、你大姨大姨夫、李阿姨家还有宋历。有一次她生病,老师给我打电话,我在开会没接到,开完会我才知道她发高烧,还是李阿姨把她送到医院照顾她,你知道星星跟我说什么吗?她说‘妈妈我不难受’,我当时眼泪止都止不住。”舒果带着颤音,眼角湿润,舒蕊也通红眼眶。
“我觉得我真不是个好妈妈,我要工作,要赚钱,要女儿,还想要多谈恋爱,多找几个性伴侣,这些都做了,分给星星的时间就少了。”、“可是姐,星星从来没觉得你不爱她,你看她一点都不沉闷,她多开朗多大方,你把她教得多好。昨天我们吃饭,她说她爱你,她从没觉得你亏欠她。小朋友是会分辨妈妈是不是真的爱她的,就算你工作忙,但你闲着的时候关心她在意她,她都知道的。”舒果留下了两行清泪,她用纸擦掉。
“妈妈,”舒稷瑞看到妈妈悲伤,起身向舒果走来,钻到舒果的怀里,“妈妈有奖杯,星星喜欢那些奖杯。”
舒蕊顺着侄女指的方向看过去,沙发侧面,有一个雕花木柜,透过玻璃,她看到五六个格子的奖杯,姐姐荣誉加身。
她回过头,“星星是不是很骄傲有这个妈妈?”、“是。”舒稷瑞玩着妈妈的一缕头发,害羞地点头。
“星星对妈妈有什么要求吗?”舒蕊又问。
“妈妈要开心。”舒稷瑞抬头摸了摸舒果早已干涸的眼泪,舒果再也忍不住,她抱紧女儿,软软的天使般的女儿真实地存在她的怀里,她的生命里,总有一个女儿坚定地爱着她。
舒蕊看着这对母女,止不住地流泪,她不舍得破坏这一幕,周日的一个中午,窗外燥热不已,蝉鸣不止,窗内,空调的冷气让人倍感舒适,菊花的香气随处飘散,母女相拥,姐妹含泪,这是属于母系家庭的温暖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