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书。”
“我可没看过。”
秦难安撇了撇嘴,非常自觉地爬过时止的腿,睡到床里侧。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对和时止一起睡觉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时止放下书,按了按眼睛。
秦难安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了半个脑袋,看热闹不嫌事大:
“大晚上看书,小心把眼睛看坏了。”
“在等你。”
时止闭着眼睛揉按,随口一回她的阴阳怪气。
可是等了许久,一旁都没有声音传来。
她转头,看到了将自己整个蒙住的秦难安。
“自己一个人睡不着是吧?非得说些肉麻的话增添晚上的情调?”
声音从被子里传来,闷闷的。
“不怕缺氧?”
时止推了推那团鼓起来的小山丘。
小山丘猛地坍塌,露出里面被闷得涨红的内馅。
“管得真多!”
时止的手指放在唇上:
“嘘,小声点,很晚了。”
“你也知道啊?要不是因为你,平常我可是十点就睡了,现在都两点多了,你知道什么叫睡眠规律吗?我现在睡也睡不着,精神死了!”
“那我陪你聊会天。”
话音刚落,时止就没忍住打了哈欠,让她刚刚说的话都变得极没信服力。
秦难安一脸鄙夷:
“就这你还陪我聊天?睡觉吧你!”
时止也不反驳。
“那我关灯了?”
秦难安重新躺回被窝里,背对着她,发出小小的一声“嗯”来。
乍然间,光线消失,黑暗重又占据了不算宽敞的房间。
两人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清晰可闻。
就连这种杂音也变成了一种习惯。
时止闭上眼睛,世界立马陷入昏沉之中。
一天体验两个怪谈,再加上工作的压力,说不累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