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还挺好。
她颇为欣赏的磊落目光对上祁言的震惊眼睛后,怎么反倒觉着是自己在耍流氓了。
季无虞瞬间哽住,祁言不由轻笑,拿过她手中的衣服自顾自地穿了来,“若是觉着不方便,本王自己来便是。”
哪儿有这般的道理……
一向秉持着“干一行,爱一行”的季无虞撇撇嘴,“这有什么?”
说罢便上前直接环过祁言的腰,为他穿衣,取过带子。
祁言低头看着那一双正飞快地为他打结的手,微微一怔。
一节一节修长得便和竹一般,可色泽又比竹要剔透些,如玉般白皙,细看下来甚至能瞧见一些黛色的青筋。
两人靠得极近,季无虞的呼吸声和他的心跳一般被压抑着,却又肆意地向外吐露。
祁言在想,她这是在挠痒痒吗?
一大早盯人手指头想入非非,祁言只觉自己真是疯了。
“喏,穿好了,这下你没我错可挑了吧。”
季无虞收回了手,朝祁言咧了张嘴道。
祁言回过神来,勾了一抹笑,道了句,
“不错。”
随即便往外头走去,季无虞也自觉地跟着他去了栖梧宫正门。
可刚一出去的时候,祁言停住了脚,对着季无虞说道:
“你别去了。”
季无虞一愣。
“为什么?”
“今日是这月第一次常朝,估摸着要两个时辰,你身子只怕吃不消的。”
“我身子也没有……很差吧?”
祁言一怔,实在不知道她在倔些什么。
“听话。”祁言打断了她,又想起了什么,“等下早朝的钟鼓声到,来便是了。”
“好呀。”
都这般说了,季无虞自然只得应下。
怕她误会,祁言又补充道:“今日文华殿廷筵之时,会来个江湖上的儒士,想来也该是挺有意思的,你可以来听听。”
季无虞瞬间眼睛冒光,忙不迭点头应下。
…………
宣政殿内。
祁言百无聊赖地听着一个接一个大臣的汇报。
这几日的刑部一整个大洗牌,刑部尚书裴沛培,刑部侍郎车润双双罢免并收押大理寺狱,还有一些参与人员也都无一幸免,皆被依法处理,零零碎碎散落在各处的裴家走狗接连被带走调查。
祁言不由得眯了眯眼。
他自北辰回来后,便知这郅都城内关系盘根错节,以唐、储两家为首的诸多门阀一手掌握朝政,朝中官员非储即唐,而楚明帝为巩固皇权稳定,一直纵容两党之争。
宛若附骨之疽般,一时间难以袯除。
而裴家作为储派一大臂膀,其家主裴沛培明明是庸碌之辈,却也被储佑嵩一手提拔到刑部尚书,因着这一层关系,这些捅了多大篓子却也无人敢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