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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这个扑街正的没边(第1页)

余惟站在舞台边缘阴影处深吸一口气,听着台上陈阿姨声情并茂地报幕。

余惟,这个红极一时的名字,此刻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所有人心里。

前两个节目的平庸让整个音乐会气氛跌至冰点,而他,作为中场。。。

清洁工老张扫地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望向这群突然出现的学生。他穿着橙色反光背心,手里握着一把竹枝扎成的扫帚,额头上还挂着晨露凝成的细汗。那沙沙声戛然而止,仿佛城市呼吸的一次短暂屏息。

余惟没有立刻回答女孩的问题,而是走向老张,在他面前蹲下身,目光平视。“您这扫帚,是手工做的吧?”他问。

老张愣了愣,点点头:“我老家山里砍的毛竹,劈条、晾干、捆扎,三天做一把。机器扫得快,可声音太硬,像铁皮刮地。这竹扫帚软,贴地,听着……顺耳。”

“能让我录一段吗?”余惟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型录音笔,声音温和,“我想记住这种‘顺耳’。”

老张搓了搓粗糙的手掌,有些局促:“就……就这么扫地?有啥好录的?”

“正是因为它平常,才值得被听见。”余惟说,“您每天几点开始扫这段路?”

“四点二十,雷打不动。”老张笑了,“比鸟醒得早,比路灯灭得晚。”

余惟按下录音键。竹枝与沥青路面摩擦的声响缓缓流淌出来,节奏均匀,带着一种近乎冥想的韵律。远处出租车启动的轰鸣、候鸟掠过城市上空时断时续的鸣叫、地铁口第一批乘客的脚步声,全都自然地融入这一片沙沙之中,像是被这把扫帚轻轻拨动的城市脉搏。

学生们安静下来,有人闭上了眼睛。

“听到了吗?”余惟轻声对那个提问的女孩说,“未来的新声音,从来不在实验室里诞生。它藏在每一个不肯被淹没的日常里??比如这一声扫地声,已经存在了几十年,但我们今天才真正‘听见’它。”

女孩眼眶微红,点了点头。

一行人陪着余惟走到停车场。临别前,她鼓起勇气递上一张纸条:“这是我们学校‘声音日记’社团整理的清单,都是同学们觉得应该被记录但没人听过的城市声音。您……愿意看看吗?”

余惟接过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着:

>地铁末班车关门后站台的回音

>雨天屋檐滴水敲打铁皮遮雨棚的节奏

>老式电风扇转动时电机轻微的嗡鸣

>医院走廊凌晨三点输液瓶将尽时的气泡声

>深夜便利店关门前整理货架的碰撞

>冬天暖气管道热胀冷缩的咯吱声

>孤寡老人每日对着照片说话的停顿

最后一行字迹稍显稚嫩:

>我奶奶烧饭时锅盖跳动的声音,她说那是“火在唱歌”。

余惟折好纸条,放进胸前口袋。“我会一条一条去听。”他说。

回到工作室已是上午九点。阳光斜照进窗,落在墙上那幅巨大的中国地图上,二十七个“声音驿站”的标记如星辰般散布各地。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亮着,一封未读邮件标题格外醒目:《关于“声音权益保护条例”实施情况的调研邀请函》,落款是全国人大社会建设委员会。

他还没来得及点开,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林晚。

“你在哪?”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背景隐约有风声和金属碰撞的脆响。

“刚回北京。怎么了?”

“我在云南怒江。”她顿了顿,“这里有个傈僳族村寨,整个村子建在悬崖半腰,进出靠溜索。去年修了桥,年轻人全走了,只剩十几个老人守着老屋。他们有一种‘喊魂调’,据说祖先打仗回来怕灵魂掉在路上,就一边走一边大声呼唤自己名字。现在没人唱了,因为他们觉得……没人会回应。”

余惟沉默片刻:“你是不是已经架好设备了?”

她笑了:“你知道我的毛病??听到即将消失的声音,手就痒。”

“我去接你。”他说,“顺便带把新麦克风。那边湿度太高,你上次那支怕是要报废了。”

挂断电话后,他打开邮箱,仔细阅读那份调研邀请函。草案拟增设“公共声音遗产名录”,将具有文化或情感价值的环境音纳入国家保护范围,首批候选包括:胡同清晨的磨刀吆喝、江南水乡乌篷船离岸时木桨划水声、东北林区伐木工人号子、西北窑洞冬夜火塘噼啪爆裂声……

他提笔回复:“建议增加一项:城市环卫工人使用传统竹扫帚清扫街道的声音。非仅因其物理特性独特,更因其承载了一代劳动者与城市关系的记忆肌理。该声音正随机械化清扫普及而迅速消亡。”

发送完毕,他又翻出贵州侗寨那段《别郎歌》的原始录音,导入频谱分析软件。高频部分明显衰减,沙哑中夹杂着呼吸不稳的颤音,但中频段却异常清晰,尤其副歌部分,老人每唱到“郎去南方莫忘家”一句时,喉部共鸣形成一个稳定的驻波结构,持续时间长达1。8秒,宛如某种古老声学智慧的遗存。

他忽然意识到:这不是简单的民歌,而是一种声音锚点??用特定频率和共振模式,在群山之间实现远距离情感传递。难怪当年能隔着山谷对唱数小时不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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