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榆不好拒绝师姐的好意,四人在遗迹十里外支起两顶帐篷,静等一白二白苏醒。
支帐篷时,云榆一瞬不瞬地盯着裴依宁的背影,那方药鼎的威压和超绝的修为,即使她已经到了黄灵,依旧无法看穿。
许是她的视线过于热切,裴依宁扭头。
云榆收起探究的目光,小步走过去,帮着一起。
谁也没能察觉到,一道红色的身影自她们不远处出现,那人的视线在云榆身上锁定许久。
进入帐篷前,云榆无意从那人站的方向扫过一眼。
红衣如火,姿容绝艳。
等她想要看清时,那抹红色消失在原地。
在看什么?裴依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别无所觉。
云榆道:那里刚刚好像有人在。
嗯?没有人在呀。
可能是我看错了。
太累了吗?休息会,等两只小刺猬醒了,我再叫你。
半柱香后,消失的身影出现在一座白玉宫内,她红衣飘摇,径直入了某间宫殿。
内里,一女子正在专心作画,展开的画卷上画的是一副山水图,俨然一派岁月静好之感。
她悄无声息地站在女子,直至画作结束,她抚上女子的肩膀:这景色我未曾在此见过,这是哪里?
作画女子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收起画笔,转身欲走,却被红衣红子控制住。
她将其转过身,与自己面对面:今日,我遇见你妹妹了。
下一秒,一根发簪抵在她的脖颈间,面前女子冷眼与她对视:别出现在妹妹面前。
你情绪突然好大,红衣女子举起双手,你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对我?
发簪往她脖颈上抵了抵,女子警告: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红衣女子不置可否,脖颈向前,发簪刺进肌肤的声音清晰可闻,她宛若未觉,吻住作画女子的唇角:我知道。
答应你的,我自会做到,她按住作画女子的手腕,向外一拔,血液溢出,她不在意地抹去发簪上的血迹,仔细给面前的人簪入发中:别生我气。
作者有话说:
虽迟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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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白二白是在第二日醒来的,彼时她们幻化人形尚不熟练,依旧以白毛刺猬的形象在帐篷内乱窜。
面对云榆的询问,一白二白叽叽咕咕地商量了几句后表示仍要留在此地。
我和二白自幼生长在这,去往它处,人生地不熟。一白举起两只小爪子,勾住云榆垂下的衣袖,纵身一跃,落至云榆的肩膀,而且,我感觉到大家伙还在,我和二白打算晚些时候去地道看看,里面说不定还能居住。
二白学着一白的样子,爬上云榆的另一边肩头,大大咧咧道:对的,对的,她摸摸先前被黑虎拍打的头顶,委屈地说,等黑虎醒来,让它知道,我二白也是能像老大一样化成人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