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何事了?”不甘于安静吃瓜的段清州一个健步跨上来,准备打抱不平。
他不了解一下现场情况,也不联系上下文,过来就是习惯性地一侧身,将温文尔雅的曹子戚护在身后,然后对她怒目而视。
呵呵,很明显呀,这位哥“不平”的是曹子戚,“打”的是她。
“公主殿下在三思阁门前如此发难,难堪的不是浏阳候,而是你自己。”他嘴角噙着一丝讪笑,眼神却冰冷如霜。
“我没有……”
“有威无德,不能服众。公主可以用权势压人,却不能堵住三思阁前的悠悠众口。”
“我没有发难,也没有压人!”
“公主不必在此高声恫吓。微臣是战场上摸爬滚打的人,赖活着捡回贱命一条,早已无所畏惧。”
“就你长了嘴能平白污人,还不许人辩白?”严晚萤气得眼圈都红了,“好,好,你记着,冤枉我的人遭天谴,脸上长脓疮、屁·眼长痔疮!”
“……”段清州大概没料到她是这种反应,突然就给整不会了。
她无奈,也解释不清,只叹息一声“傲慢与偏见”,转头走上台阶。一摸脸,眼角一滴温热的水珠,默默地擦在了手背上。
委屈啊她……
比小学同学冤枉她偷东西还要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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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三思阁,严晚萤跟着拎“书包”的小太监,穿过笔直的回廊,来到正殿——勉学堂。
好歹是皇家私塾,师资又是全国一流,能在这里学习的,多少都沾亲带故。
时辰差不多了,学堂里的学生基本都就座完毕。严晚萤打眼一看,约有八九个人,有一半她都不认识。
没关系,反正等会儿先生课堂点名,她就能一一对上书中的角色了。
严晚萤走进勉学堂,突然意识到,她遇上了问题:若叶恰好在收拾碎片,不在身边,她怎么知道自己之前坐哪儿……
“十八块腹肌的驸马”不会详细地写这种座牌顺序啊!
好在基本上的座位上都坐了人了。她观察了片刻,发现太子严承宗独自坐在第一排正中,有点搞特殊的那味儿了。
这是封建社会,自然以皇家为尊。其他人都是什么世子、郡王之类的,坐在后面,她是三公主,位置肯定不会太靠后。
目前全场就只剩两个空位没人坐了,一前一后。靠前那个,紧挨着严以沫,旁边还有两个一看就是名门贵女。
想到这儿,她自信满满地接过小太监手里的“书包”,大步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等她屁股刚一粘到椅子,坐在右下方的女子笑容可掬地朝她打招呼:“三公主身子大好了?”
看这反应,她是成功找到了位置。
可惜不知道这位女士该如何称呼……
好不容易遇到个对自己和颜悦色的,总不能无视吧。想到这儿,她立马回应:“可算是好了,劳烦你挂念。”
女子眼底闪过一丝丝惊讶之色,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郑重有礼地回答。周围的两个贵女听到她们的对话,下巴直接掉下来,愣在原地。
看来“无视”才是常态。以前的三公主到底是有多傲慢跋扈啊……严晚萤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