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晌午他在基隆北区的大排档用餐,吃完饭之后正准备去工厂例行视察,忽然街边就开来了一台面包车。
车上下来了一群面生的打仔,不由分说就拿枪指着他们的脑袋,等两人被带上了面包车,当即就被套上了头套。
摘掉头套之后,段昌明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这艘船上了。
“你抓他有什么用?他什么都不知道!
干你娘个老鸡掰,我看你是不打算活着回去了!!”
段昌明此时心中已经泛起一丝惶恐,因为他看着推搡那两个保镖进门的船员,是带着椰刀进来的。
吉米仔起身,把手帕丢在地上。
同时出声问道:“昌明哥,我不想在台岛这块地盘,得罪你们三联帮,得罪林董。
我再问你最后一句,温斯顿现在在哪?!”
“你闭嘴了啦!今天你把事情搞大了!
现在我要是把人交给你,以后我在基隆还怎么混?
干你娘的!等死吧你!”
吉米仔此时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他朝后面招了招手,随后一把椰刀就递到了他手中。
吉米仔转身,甚至连段昌明这个保镖头上的头套都没有取掉。
挥手就是一刀,重重劈在了这个保镖的脖颈上。
顿时这个保镖的脖颈血流如注,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飚了蹲在地上的段昌明一脸。
厚重的血腥味让段昌明一阵犯呕,但毕竟是厮杀多年的老江湖,这家伙血性当即上来了。
“好啊!杀的好啊!
你不要以为杀个人就能吓到我,林北我出来混的时候,你他妈还在地里玩泥沙呢!
干你娘鸡掰,有种把我一起做掉!
今天我要是告诉你人在哪里,我他妈就不姓段!”
吉米仔没有理会段昌明的吼叫,只是将手中的椰刀往地上一丢,往衬衣上擦了擦手上的血渍。
同时冷漠的对几个跟船的马仔招呼道:“把狗牵进来,剁碎一点!”
……
船舱内的血腥味愈发厚重,一台陈旧的碎冰机,正在嗡嗡作响的打碎着肉泥。
不少在船舱内开工的马仔,已经忍受不住内心的呕吐,跑到甲板上往海里大口大口吐了起来。
直到最后,已经没有人撑得住,能再往碎冰机里添加肉块了。
吉米仔索性解下衣服,拿起一块杀鱼的皮裙套在身上,拾起地上的一块脚掌,往碎冰机里丢去。
段昌明敢指着灯火发誓,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残忍的场景。
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的吉米仔,此刻比炼狱里的刽子手更为恐怖。
段昌明只感觉自己的苦胆都要吐出来了,他的精神状态,此时已经处于一种过度惊吓而导致的恍惚状态。
但吉米仔此时好像没有再肯去搭理他的意思,随着碎冰机停止搅拌,一坨坨肉泥被吉米仔戴着手套从里边捞了出来。
几条狂吠的狼犬一拥而上,争先抢食着吉米仔丢落的肉泥……
做完这一切,还不算完。
段昌明麻木的蜷缩在墙角,不敢再去看吉米仔一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吉米仔忽然喊了自己一声。
段昌明一个哆嗦,发现船舱内已经被清理干净。
方才两条嗷嗷叫的狼犬,此时也不见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精瘦的船员,蹲在地上奋力切割着一块块狗肉。
一张方桌被抬到了段昌明的面前,方桌上面,一个铜制火锅正咕咚咕咚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