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祖大步朝停车场方向走。
白亦行步伐着急地跟在他身后,然而男人步子迈得开,她走着走着有点跑起来的意思,大声说:“我知道你喜欢我!你对我做得那些事,说得那些话,你看我的眼神,你追来槟城,送我回家,你亲我抱我,你像个神经病一样在车祸现场发疯,你要是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要这样!?”
他不应。
白亦行见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呵斥:“成祖,你站着!你不许再往前面走了!你再走一步试试!”
这一幕似曾相识。
可成祖仍旧不答。
白亦行气得跺脚,指着他的后背大喊:“成祖,我警告你!你不许再往前面走了!你为什么不承认,你就是故意到我身边来的对不对。我不管你是图钱还是图其他的,我要你承认你喜欢我这点。”
“你跟我玩什么欲擒故纵呢,成祖!”
白亦行嫌包边裙子束缚,把一部分怒气发泄在上面,胡搅蛮缠地扯了扯,带着点哭腔地蛮横:“你听到没有!不许再往前面走了!姓成的,我有钱又漂亮,见过的男人也不少,你想什么我一眼就能看穿。你说你缺钱,想做乘龙快婿,那我也要看你够不够格!”
“你在公司搞得那套,是甩脸子给谁看呢!”
“自尊心这东西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你既然都已经不要脸地爬我床上了,你在这儿装什么正人君子?!当婊子立牌坊么!”
她踩着高跟鞋,一开始还如履平地,但他越走越快。白亦行一着急差点崴脚,嘤叫一声:“啊!”
成祖立时停下脚步,数秒后回身瞧她。
不是白亦行好好地站那儿,就有鬼了。
她抬脸睨着他。
他冷笑:“你想吵架是么?”
他步步靠近,言语轻佻:“你漂亮你有钱,你身材也好,我是挺喜欢的。但我不太喜欢你在床上的表现。大家互相玩玩就算了。怎么还扯上喜欢不喜欢这一说。”
“你觉得我跟今天吃饭那两男的没什么区别,都对你想入非非的。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得捧着你,喜欢你,听你差遣,你站在高处睥睨他们。白亦行,你以为你是谁啊?”他乜量她,一副玩世不恭浪荡子神色盯着她,慢慢儿地说:“像你这样出去,碰上个心机深沉位高权重的,不知道是你玩别人,还是被人玩!”
白亦行抬起手,猛地被他攥住,把她扯到怀中,她怒其不争,又举起另外一只手,成祖右手擒住,反折在她后背。
他力气很大,她被拧得生疼,五官都紧凑起来。
成祖脚步紧逼,她节节后退,后背抵在承重墙上。
他居高临下睨着她,看她挣扎,看她愤慨,脑袋凑近戏谑:“白小姐,你要打我么?”
她努着嘴,眼眶微红德瞪他,成祖没手下留情,揶揄道:“白小姐,上次这个距离,我记得我们是在做爱吧。”
“是谁翻脸不认人?嗯?”成祖俯身,贴在她耳边问,又瞧见她死倔不讲话,他手上稍稍用力,白亦行生气地抬脚要踹,成祖眼疾腿快,双腿使劲夹住,两人身体紧紧贴着。
高跟鞋后跟还是擦着他脚踝匆匆过,他英俊的面孔略微狰狞,咬牙道:“你还真是不老实。这点力气留到床上使劲叫好了。”
他狠狠申斥:“白亦行,我看你就是欠修理。你要是个男的,我早揍你了。”
白亦行手被折得疼,眼泛泪花,成祖眉头一皱又很快松开,玩味道:“你在床上这个样,说不定我会怜香惜玉。”
她还想用嘴去咬他,成祖不顾右手疼痛,压她更实,眉毛挑起,声音耐人寻味:“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喜欢我这只手对吧?”
白亦行眼睛登时瞪圆瞪大,几乎沾满眼眶,仿佛被看穿,小脸也跟着歘地涨红。
一颗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从面颊滚落。
一时间气势矮下去大半,语言组织溃散,她咬牙切齿:“松开我!关你屁事!”
“怎么跟我没关系?你这么喜欢,我砍下来送你当礼物好不好?”他调笑,声音压更低,逗弄:“你放在身边。想什么时候试这只手,就什么时候试。多方便,你说呢?嗯?”
白亦行使劲挣扎,红着眼,屈辱地瞪他。
成祖来劲:“白总经理打算出多少钱?”
他打趣:“太便宜我不卖。”
白亦行瞬间恼羞成怒:“你肯卖,也要我肯买才行!”
Jones回来没有找到人,脑子冷不丁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来,生怕他俩打起来。可要论打架,女人的力气哪里会是男人的对手。
骤然,成祖冷脸,松开手。白亦行羞愤地侧过身,不敢去看他,心不在焉地揉搓两条胳膊。
他后退一步,整理衣服,不咸不淡说句:“白总,我们的交易那天晚上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