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按在佩剑上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九弟?”李珩声音低沉,“你来得正好!此妖妇以邪术惊扰父皇。。。。。。”
“皇兄稍安。”李睿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先是对着龙榻上的太宗深深一揖。
“父皇,儿臣李睿,听闻父皇圣体违和,特来请安。”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被刀锋压制的李梵娘身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与审视。
“这位。。。。。。想必就是乔家村那位妙手回春的李大夫?”
他缓步上前,无视那些指着她的刀,微微俯身。
“李大夫,父皇病重,龙体不安,易受惊扰。方才可是施术时动静过大?惊了圣驾?”
他的话语平和,却恰到好处给李梵娘的行为定了性,并非行刺或妖术,而是“施术动静过大”。
李梵娘心头猛地一跳。
机会!
她立刻顺着李睿递来的台阶,强压下心里的慌张,声音带着惶恐与虚弱。
“回。。。。。。回九殿下。。。。。。”
“草民。。。。。。草民方才为陛下切脉,只觉陛下龙体之内,似有一股。。。。。。一股‘邪祟之气’,盘踞于眉心祖窍,此气凶戾异常,如附骨之疽,疯狂侵蚀陛下龙元。”
“方才。。。。。。草民欲以师门秘传‘灵引术’探查其根源,不料此邪祟凶顽,竟反噬惊扰圣心!草民。。。。。。罪该万死!”
她将矛头转向“邪祟之气”。
同时解释刚刚自己是在探查根源时被反噬。
李珩脸色一沉:“一派胡言!什么邪祟之气!分明是你这妖妇。。。。。。”
“皇兄!”李睿打断他,目光转向龙榻。
“父皇,李大夫所言。。。。。。似乎与太医院几位院正之前隐晦提及的‘外邪侵脑’、‘神思不属’之症,颇有几分相合之处?不知父皇此刻感觉如何?那眉心之处,是否。。。。。。痛如锥刺?”
他的声音温和,却字字砸在太宗的心坎上。
龙榻上的太宗,在李睿的声音中,惊恐稍减。
他艰难地喘着,手指颤抖着摸向自己剧痛的眉心。
“痛。。。。。。痛煞朕也。。。。。。”他浑浊的眼中流露出痛苦与茫然。
“是。。。。。。是有东西。。。。。。在钻。。。。。。在咬。。。。。。”
李睿眼中精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