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枕头都是新弹的棉花,里外三新!锅碗瓢盆、米面粮油、柴炭也都备了些,灶上烧着热水。”
“东厢房给夫人和小姐住,已收拾妥当。正厅和西厢暂时空着,您看如何安排?”
李梵娘一边听,一边打量着宅院。
白日里看,比昨儿夜里清晰了许多。
三进的格局确实不小。
第一进是正厅和东西厢房,中间一个天井院落,角落里那两棵光秃秃的树是石榴树。
穿过正厅旁边的垂花门,便是第二进的内院,更加幽静些,应是主人起居之处。
再往后,还有一个后院,连着厨房和杂物房等。
宅子虽有些年头,但维护得不错,青砖黛瓦,门窗的雕花虽不繁复却也雅致。
庭院虽无甚景致,倒也干净齐整,看得出张贵确实用了心打扫。
“你做得很好。”李梵娘点点头,对张贵的效率还算满意。
“西厢房暂且空着,日后或许做诊室或客房。正厅收拾出来,将陛下御赐的金匾先挂上。”
她指了指堆在正厅门口用锦缎盖着的金匾。
“是!小人明白!”张贵精神一振。
御赐金匾!这可是天大的体面!
他连忙招呼那两个粗使婆子去搬匾。
李梵娘带着春儿径直走向内院的东厢房。
推开房门,房间宽敞明亮,窗明几净。
临窗一张崭新的梳妆台,靠墙是一张结实的雕花木床,上面铺着厚厚的新褥子和暄软的新棉被,叠放整齐。
床边还有一张小榻,显然是给春儿准备的。
屋角放着新打的衣柜和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