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蹲在池塘边,手里拎着那根怎么看怎么破旧的鱼竿,嘴里叼着根草茎,眼神却死死盯着水面浮漂。
“今天鱼都不咬钩……”他嘀咕着,一边把钓线往回拉了一截。
脚边的大黄狗懒洋洋地翻了个身,肚皮朝天,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地面。
篱笆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人压低声音说话。
“老祖,真要在这等?”
“闭嘴。”
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李凡歪头瞅了眼藤蔓缝隙,隐约看到几个穿着考究的人影站在山道上,最前头那位瘦脸老头正仰头望着小院方向,眼神复杂得像是在看一座神庙。
“又是王家?”李凡皱眉,“这都第几次了?”
有萧长老在外面应付那些麻烦,李凡倒也落得清闲,继续低头钓鱼。
——
山脚下,王家老祖站在一处青石上,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前方的小院。
他身后跟着两个仆从,抬着一个红木礼盒和一只玉瓶,沉甸甸的模样,一看就不是普通玩意儿。
“这次可不能再空手回去。”王老祖低声说道,语气里透着一股子执拗,“我倒要看看,这位‘前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他挥手示意随从上前,一名穿着华服的谋士立刻点头哈腰地走上前,整理了下衣袖,清了清嗓子。
“里面那位前辈可在?我家老祖特来拜访,还请通传一声!”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从茅屋后的竹林中缓步走出。
萧长老。
他一身布衣,神情淡漠,但站定后整个人就像一堵无形的墙,将整个小院护在身后。
“前辈不见客。”他淡淡开口,语气不带任何情绪。
谋士一愣:“可是……我家老祖特意带来了千年寒铁与九转培元丹,只求见前辈一面,哪怕远远一瞥也好。”
萧长老眼皮都没抬:“说了,不见。”
王老祖脸色微微一变,往前一步:“萧长老,我知道你忠心耿耿。但你也该知道,如今宗门内外对‘悟道茶’之事议论纷纷,连烈火门都在打探消息。我只是想与前辈商议一二,共谋大计。”
“共谋?”萧长老嗤笑一声,“你是想借机探底吧?”
王老祖神色不变:“若前辈真有通天之能,我王家愿倾力相助,助前辈登临绝顶。此等厚礼,不过是表个诚意罢了。”
他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仿佛己经看到了未来掌控一方势力的画面。
萧长老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如水。
“前辈不需要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