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恪抗拒的眼神,女青年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退到一边。
“向组织报告:目标不接受我党招安,我党秉持先礼后兵指导思想决定屈之以武。”
“上刑!”
“狗屁!”方恪终于没忍住爆了粗口。
什么思想指导,这不就是洗脑吗?这些人在搞传销吗?!
他想要挣脱椅子站起来揍人,胳膊却忽然一阵刺痛,转头一看,妈的一个傻B拿着针筒准备给他打针肌肉松弛剂!
他用力一甩,把药剂摔飞出去,针断在了胳膊里,青肿了一块,疼得他瞬间呲牙。
“目标反抗严重,取消绳子给他上手脚铐!”
什么玩意儿取消绳子这特么什么中二组织!
“草”,方恪抬起一脚就把靠近他的人踹到一边,“他妈的你们脑子进水了演戏上瘾了?被学校挂科逼疯了”
“目标情绪激动,无药可救”,那人重新爬起来,强行把方恪的手拷在椅背上,脚腕也拷在椅子腿上,他脸上的神情竟是一种怪异的狂热和虔诚,他像是魔怔了一样喃喃,“组织说的没错,御灵人都是目中无人骄傲自大失去人性的东西,他们都是冷血的,在他们的统治下我们迟早会被吸干身上的血……”
“他们是……灵魂的奴隶,他们像诡异那样欺压人类同胞,他们……是诡异的帮凶、走狗!”
颠倒黑白到这种程度也是实属难见了,方恪一时间感到非常厌蠢,他无力挣扎,只能狠狠瞪着面前的一群智障,恨不能用眼刀生生挖开他们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是些什么浆糊!
他野兽般的凶狠似乎激怒了这些人,立刻有人从火盆里拿起火钳。
如出一辙的狂热,如出一辙的魔怔:“我们不需要对他们仁慈!我们要把自己武装起来,掌握话语权!让这些狗日的灵奴看看什么叫日月换新天!”
“灵奴!灵奴!”
“把这两个字烙在他脸上!”
草……
方恪扭过脸躲避,但那火钳的热度仍然在持续接近,滚烫的火星甚至已经撩断了他脸上的几根汗毛!
他拼命挣扎,椅子也在死命晃动,可那该死的手铐就是挣脱不出。
草!他妈的他真要毁容了!
灯,忽然灭了。
阴冷的风掀起每一个人的裤脚。
视线在一瞬间陷入黑暗后短暂失明,谁也看不清发生了什么,黑暗中只有那个燃烧的火盆和火钳亮得吓人。
一只苍白冰冷的手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握住了拿着火钳的那只手。
冰冷,是尸体一样的冰冷。
“啊——!是诡!诡手!闹诡了!”
“快报案给安全局!让他们派御灵人……”
嘴巴忽然就被捂住,耳边是很轻的一声:“嘘——”
“游戏时间到此为止了”,沈辞年摩挲着那人的喉管,“你不介意我带我家不懂事的小朋友走吧”
没法介意,沈辞年尖锐的指甲就抵在他动脉上。
他只能颤抖着点头。
黑暗里有一声响指,接着是手铐落在地上的清脆响声。
“站起来,牵着我。”
方恪抿唇看着那只从火钳光线里露出来的手,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忽然好心虚是怎么回事。
沈辞年一手劫持着拿火钳的人,一手紧紧抓着方恪。
“可别轻举妄动啊”,沈辞年看向那些反应过来是人不是诡正在蠢蠢欲动的青年们,“不然我可不保证不会把他的头扭下来。”
这威胁听起来像是真的。
没人再敢动,直到三个人退出了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