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鹭会所的等待处灯火通明,水晶吊灯投下虚伪的光辉,掩盖了空气中弥漫的淫靡与压迫。
猩红地毯上跪着一排女孩,个个低垂着头,双手被麻绳反绑,像是被剥夺了灵魂的傀儡。
路静跪在其中,双手被细麻绳紧紧反绑,绳子勒得她刚愈合的手腕隐隐作痛,渗出细小的血珠。
她身着一件透明的黑色纱裙,胸部和下体若隐若现,催情药的热流在她体内翻涌,让她的皮肤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她的嘴唇因诊疗室两周的口交练习而红肿,喉咙里残留着橡胶的酸涩味道,眼神空洞,像是被掏空了灵魂。
两周的诊疗室治疗让她的身体恢复,小穴的瘢痕和后背的鞭痕淡化为浅粉色的痕迹,但每一次动作仍会带来隐痛,提醒她三角木马的撕裂和皮鞭的残忍。
宋雪的影子——那焦黑的躯体、涣散的眼神、实验室的滋滋声——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让她彻底放弃了反抗的念头。
她的内心深处,那缕余烬微弱得几乎不可见,像是随时可能被天鹭会所的黑暗吞噬。
等待处的空气沉重而压抑,客人们的低笑、酒杯的碰撞声和女孩们的低吟交织成一曲扭曲的交响。
路静低垂着头,试图让自己麻木,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却让她心头一震。
她抬起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大厅,瞬间僵住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王少,那个曾在大学追求她、被她公开羞辱后黯然转学的同学。
他的脸庞依然带着当年的轮廓,但眼神却多了几分阴鸷,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像是藏着一把复仇的利刃。
路静的血液仿佛凝固,恐惧如潮水般涌来,胃部一阵翻涌。
她的脑海中闪回大学时的画面:她站在学校广播室,伙同闺蜜高声朗读王少写给她的情书,字里行间充满嘲讽,将他的真心踩在脚下。
大厅里爆发出哄笑,王少的脸涨得通红,低头冲出人群,从此成了全校的笑柄。
没几个月,他灰溜溜转学,再无音讯。
路静那时只觉得痛快,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根本没想过那场羞辱会给对方带来多深的伤痕。
现在,她跪在这里,双手被绑,身体暴露,尊严被碾得粉碎,而王少的出现像是一记重锤,砸碎了她最后的防线。
王少缓缓走近,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从她暴露的纱裙到被绑的双手,最后停在她惊恐的脸上。
他的嘴角扯出一丝讥讽的笑,声音低沉而刻薄:“哟,这不是路大小姐吗?当年高高在上的校花,怎么落到这地步?啧啧,看这身打扮,伺候男人应该挺有一套吧?”
路静的身体猛地一颤,嘴唇颤抖,想说些什么,但喉咙像是被堵住,发不出声音。
她的脸颊烧红,羞耻和恐惧交织,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想低头躲避,但王少的目光像一把刀,刺穿了她的灵魂。
他蹲下身,凑近她的脸,语气越发尖酸:“我说当年你怎么拒绝我?还当众念我的情书,让全校笑我自不量力。原来你是留着力气,来这儿当贱奴啊?路静,你可真会挑地方!”
路静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悔恨像一把利刃,割开了她的心。
她回忆起广播室的笑声、王少的羞耻、自己当年的得意,那些画面像毒蛇般噬咬她的灵魂。
她后悔了,后悔自己的刻薄,后悔用那么残忍的方式伤害一个真心喜欢她的人。
她想道歉,想说“对不起”,但恐惧和羞耻让她只能低声呜咽,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王少冷笑一声,站起身,目光中透着报复的快意:“你知道吗,路静,我转学后每天都在想怎么让你付出代价。你让我社死,成了全校的笑话,现在轮到你了。你说,这天道轮回,是不是很公平?”
路静的头垂得更低,泪水滑落,顺着脸颊滴在地毯上。
她的内心在无声地呐喊: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但她知道,过去的刻薄让她失去了任何求情的资格,而王少的报复将是她无法承受的噩梦。
宋雪的影子在她脑海中浮现——那实验室的血腥、烧肉的恶臭、涣散的眼神——让她明白,任何反抗都只会让自己坠入更深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