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前。
朱云霞藏在军营外的灌木丛中。
大营外,鹿砦密排,战壕纵横,沿边的短桩交错,一条狗都放不进去。
来回巡逻的士卒,也有大几十號人,看不出任何可以钻入的空档。
哪里还有防务空虚的影子。
本以为是个小营,可现在布防周全,甚至人员还多了不少。
这分明是把天姥山搜查的士卒调了回来,填补这里的空缺。
更別说战壕翻新的泥土和带著树脂的木桩,防御工事明显是刚建的。
朱云霞眉头紧蹙。
粗算一下,就算把搜查的士卒都算上,也不可能有这么多,而且还多了汉人面孔。
分明是上面不知何故,又拨了人马。
“这手稿这么重要?”
如他所料,此事並不简单。
这也更加篤定这些手稿中一定还存在自己尚未发掘出的秘密。
转角处,他扔出一些碎银,诱骗巡逻的士卒靠近,三下五除二將其打晕扒光。
“你在那里干什么?”
“解个手,大惊小怪的。”
刚换上衣服,朱云霞身后便来了一个巡逻的士兵,凑近问道。
朱云霞反应倒也快,听见这人说的是汉语,立刻就用满语懟了过去。
那人见说的是满语,便也不再多管閒事,也给了他操作的时间。
朱云霞则將一缕阴阳气灌注在巴图尸体中,製造出一幅假死的状態,隨后便用一根绳子將巴图吊了上去。
果不其然,这很快就吸引到了巡逻的护卫,並认出了是镶黄旗的巴图。
巡逻的岗哨也立刻警戒起来,派出人往这个方向搜索。
很快,朱云霞便锁定了目標人物。
一高一矮两人走到了营区门口,探查起了巴图的尸身。
那矮个儿他见过,其实並不矮,只是身旁那壮汉把他衬得小鸟依人。
阿尔萨蹲下身子,耳朵俯在他胸口,似乎是在听他的心跳。
隨后,他感觉耳朵一阵刺挠,努力踮起脚尖,在鄂硕的耳边轻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