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看清他的面容后,伸手又阻止了那些官兵上前。
这下麻烦了。
他心中感到一阵棘手,都说这疯和尚会法术,没想到是真的。
而且都说这和尚待在净慈寺,什么时候从临安到了这里?
张进安面露微笑,如春风拂面般和蔼:
“不知道济大师蒞临此地,我有失远迎,都怪我,怪我。”
济顛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
“对嘛,对嘛。”张县令鬆了口气,想请他去县衙喝喝茶。
“你知道我在这里面,就不会加沙子啦。唉,是贫僧不好,没有自报名號吶。”
眾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张县令,又看了一眼济顛,竟不知道要相信谁。
张进安的脸唰一下就红了,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甚是难看。
“我相信你啦,一定是粮行搞的吶。”
“对对对!大师说得对!以后我都仔细检查,把沙子剔除掉。”
张进安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长吁一口气,觉得这禿驴也不过如此。
“我刚才经过粮行的米铺,里面的掌柜答应我,说要给我免费施粥的米,你可愿意啊,明日起,就会有米。”
“好好好,明日大师施粥。”
张进安求之不得,小鸡啄米一样连续点头,生怕大师反悔。
“哈哈哈。那以后……”济顛凑在他耳旁,笑盈盈地说道。
“今日起,我先筛沙子,再煮粥。”
“哎,聪明人哦。早这样,不就好嘛。”
济顛拿著破蒲扇在张县令的胸口点了点,露出欣慰的笑容。
隨后,他去了一些富户家中,同样要到了米,让富户早上送去城外施粥处。
朱云霞见到此番场景,十分想笑,他差不多猜到济顛搞得哪一出了。
……
次日,鸡鸣佛晓。
济顛叫醒了朱云霞。
他口中念念有词,拿著蒲扇在白云洞一块不起眼的青石上一点。
剎那间,那青石竟裂开一道缝,从里面滚出无数米粒,顺著洞口的石槽流到洞外,像一条瀑布一样从此处流到山脚。
“这米是官府和粮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