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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第1页)

他依旧会在傍晚时分,像每年巡回飞行的候鸟,悄无声息地出现。不再总是带来奇奇怪怪的礼物,更多的时候,他会在我独自坐在廊下、看着炭治郎他们训练,或者是当我对着满院的花发呆时,在我身边隔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安静地坐下。

我们之间的话语还是不太多。他天生就不擅长言辞吗?而我,或许是因为那场濒死的经历让我更加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也或许是在他身边,沉默本身,就已经足够令人心安。

但偶尔我也会忍不住,想要打破这份过于沉静的氛围,想要看看这座冰山在猝不及防之下,会露出怎样的风景。

在义勇先生又一次沉默地路过时,我故意拿起手边的绣绷,装作很苦恼的样子:“哎呀,这里的配色好像不太对……义勇先生,您觉得,是用天青色好呢,还是用月白色好?”

他会僵硬地停下脚步,目光在那小小的绣绷上停留许久(应该是很认真在思考了),然后用一种像是执行任务般的认真语气,给出一个……嗯,通常没什么建设性的答案:“……都可以。”

“是吗?”我会故意拉长了语调,“可我觉得,义勇先生您羽织上那种蓝色好像更好看呢。”

他便会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身体瞬间紧绷,视线慌乱地移开,留下一句我还有事,然后匆匆离去。看着他仓促的背影,我总会忍不住弯起嘴角。

我当然知道,身为柱的他很忙,肩上的责任很重。每一次的路过,或许都是他从无尽的杀戮与奔波中,硬挤出来的片刻喘息。我并非真的想要捉弄他,只是……只是忍不住,想要看到那座冰山松动的模样,想要在那片深不见底的、如同寒潭般的眼眸里,看到一些属于富冈义勇这个人的、鲜活的涟漪。

“义勇先生,”有一次,我看着他如同老僧入定、一动不动地望着庭院里那棵歪脖子老树的侧脸,故意用一种充满了好奇的语气问道,“您是不是在想,要用水之呼吸的哪一式,才能把那棵树砍得更……嗯,更有美感一些?”

他转过头看我,那双古井般不起波澜的蓝色眼眸里,清晰地映出了我强忍着笑意的脸。经过深思熟虑后,他用那一贯平铺直叙的语调,回答道:

“树,是无辜的。”

“噗——”我沒忍住,笑了出來。连旁边正在被小葵“蹂躏”拉伸筋骨的善逸,都忍不住发出了噗嗤的声音(然后被小葵更加用力地按了下去,发出了更凄厉的惨叫)。

义勇先生似乎完全不明白我在笑什么,只是用那种你为什么在笑的眼神,困惑地看着我。一本正经的呆萌样子,反而让我笑得更厉害了,连因为虚弱而隐隐作痛的胸口,都不那么难受。

“抱歉抱歉,”我好不容易止住笑,摆了摆手,“我只是觉得……义勇先生您,偶尔也会说些很有趣的话。”

他更困惑了,眉头微微蹙起,仿佛在努力理解有趣这个词的含义。最终,他大概是放弃了思考,默默地转回头,继续……看那棵无辜的树。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根,暴露了他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的内心。

“说起来,在汐音镇,如果不是因为我,义勇先生不会被困那么久吧。以你的实力,哪怕是上弦之六,也能像在蜘蛛山面对累一样轻松解决。”

我看似不经意地提起,但语气还是有着掩盖不住的愧疚。如果我能像他一样强,肯定能把事情解决得更漂亮。

义勇先生一改刚刚手足无措的样子,非常严肃地看着我,让我也有点紧张,

“你做得很好。”

我做得很好吗?可我连自己被蛛丝寄生了好几天才意识到。

但我还是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真的吗?那就好。”

这件事变成我心中的一个执念,我一定要不停地变强、变强。起码,不要再拖后腿了。

在身体恢复得七七八八后,我马不停蹄地投入了恢复训练。

重新投入机能恢复训练的日子,充满难以言喻的挑战与痛苦。我的身体,就像一件经历过烈火焚烧又被强行粘合的瓷器,虽然找到了修复的方向,但内里那些密密麻麻的裂痕依旧存在。每一次剧烈的运动,每一次试图将呼吸法推向更深层次的运转,都会引发体内那两股如同水火般互不相容的残留力量的剧烈冲突与反噬,带来钻心的、仿佛要将灵魂都撕裂的疼痛。

尤其是,当我尝试着重新凝聚冰之呼吸的力量时,身体里来自绮帖丝线残余的、阴冷的抗拒就尤为明显,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死死地扼住我的咽喉,阻止我驾驭那份不属于它的力量。我完全被绊住了脚步。汐音镇漫天的丝线仿佛还束缚在我身上,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叫嚣着。我像从没接受过任何训练,每个动作都很滞涩、无力,曾经的招式陌生得让我怀疑我真的使用过呼吸法吗?我真的还是秋山美绪吗?我真的从汐音镇回来了吗?

这样下去,我还能追得上吗?

我还能再次有资格,站在那个身影旁边吗?

而不是像在汐音镇那样,成为需要他分心保护、甚至可能拖累他的负担?

巨大的、令人窒息的心理压力,变成无形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胸口,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夜晚,我常常会从噩梦中惊醒,梦见自己变成了绮帖手中那具冰冷的、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而义勇先生,只是冷漠地、如同看待一件无关紧要的废品般,转身离去。

我开始变得沉默,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即使面对炭治郎那双总是盛满了如同阳光般温暖担忧的、清澈的眼眸,我也只是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摇头说没事。

那份深藏心底的焦虑、恐惧与自我怀疑,是不断滋长的、带刺的藤蔓,将我越缠越紧,几乎要让我窒息。

“可恶……!”

再一次因为气息逆流而剧烈咳嗽,咳得眼前发黑,几乎要呕出血来,连手中的木刀都脱手飞出之后,我颓然地跌坐在冰冷的木质地板上,看着自己那双因为无力而微微颤抖的、曾经引以为傲的手。

“喂!你在干什么啊!像个被戳破了肚皮的癞蛤蟆一样!趴在那里动也不动!难看死了!”一个粗声粗气的、充满了野性活力的声音,伴随着“咚”的一声闷响(是他又用他那硬得像石头一样的脑袋撞地的声音),在我身旁炸响。

是伊之助。

他不知何时,结束了训练,正赤裸着结实的上身,野兽般直率明亮的眼睛瞪着我。

“本大爷还等着你好了之后,跟你分出胜负呢!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配做本大爷的对手!快给本大爷像个真正的野猪一样站起来!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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