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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第1页)

据赤霄说,这人名唤齐子进,平日里跟在陈王身边,不仅要护卫陈王的安全,还要负责跑腿的活儿。

身为陈王的近身护卫,却护死了主子,也怪不得他要哆嗦。

“……昨晚陈王殿下从陛下宫中离开后,便回到了住处。侍女们便伺候他梳洗就寝后,殿下将我们赶出院子,不许我们待在他的院子中。”

李玄鹤奇道:“赶出院子?不留人在寝宫内守夜吗?”

齐子进摇了摇头:“这半年,殿下往返于封地和岐山,因太过劳累,突然便犯了梦行症,入睡后会在寝宫里大喊大叫,四处走动,说些隐秘之事。许是岐山的风水和殿下的八字相冲,这梦行症竟只有在岐山斋宫中就寝时会犯。自那以后,殿下每次

在斋宫中入住时,便不许人在寝宫或是院中守夜了。”

“你可曾见过殿下犯梦行症?”

“见过一次。那是在四个月前,刚刚开春时候的事。那日殿下来斋宫处理公事,因着国师正好也在斋宫中,晚膳时殿下便邀了国师来院中饮酒,宴席散场时已近子夜。散场时小的早已困顿不堪,几乎是国师刚离开,便回到后院屋中歇息,却没料到刚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殿下的房中传来大喊大叫的声音。小的急急忙忙赶到殿下住的宫殿外时,大门已被反锁,众人怕里面出事,商量着撞开房门,却看到殿下紧闭着眼睛,在屋内走来走去,边走边手舞足蹈,大喊大叫,瞧着可怕得很饿。次日,殿下醒来后,却全然不记得此事。这之后没多久,他就不让人入夜后呆在他的院落了。”

李玄鹤拧眉:“可请了太医来看?”

“那时斋宫中没有太医,但是小的次日便去了安乐镇上,请了好几个郎中为殿下看病,都说是梦行症,但如何得的,又该怎么治,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后来殿下也觉得既然这梦行症只在斋宫中犯,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不再为这病多费神了。”

李玄鹤将他所说的一一记下,而后又问道:“昨日你们都去了哪里,可发生了什么与往日不同的事?”

“殿下前日便到了斋宫,提前打点好一切。昨日圣驾到达后,殿下一直陪在陛下身旁。兄弟二人多年未见,一直在聊些小时候的趣事。”

“小时候的趣事?”李玄鹤挑了挑眉,面上神色如常,心中想的却是,这兄弟二人同父异母,臣王的母亲是个最末等的宫女,即使是年少时期,二人怕是也鲜少呆在一处,有什么趣事可聊?他揉了揉额角,“他们二人一直聊到晚膳后?这中间可见过什么人,或者有什么插曲发生?”

齐子进面露难色:”昨日不仅陈王殿下陪在陛下身边,晚些时候,太子殿下也到了殿中,小的哪里能近身伺候?只能候在殿外等候。昨日陛下刚至斋宫,来来往往见了不少人,但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小的却是不知了。”

齐子进所说的,倒是与太子所说没有大的出入。

李玄鹤的脑海中闪过陈王尸体上的夜行衣,问道:“陈王殿下功夫如何?”

“殿下功夫普通,但是轻功尚可。听说是幼年时在皇宫中,无人在意他,他偷偷随一个老太监学的功夫。

,人的脸。次日,他装作不经意间说昨晚似乎听到一些声响,问殿下是否听到。殿下说他什么都没听到,昨晚睡得很好,应当是他听错了。

听到殿下如此说,齐子进也只能将疑惑按下,却在此刻再次翻腾着,涌上心头。

他将这一切小心翼翼说出来,末了轻声问:“我听说陈王殿下殁了,走的时候穿着一身黑,像是夜行衣的模样……这可是真的?所以并不是他在殿中等旁人来找他,而是他亲自外出,去寻其他的人?那日我瞧见的,其实是外出后返回寝殿中的殿下?”他的脸上写满自责,“要是早知道殿下会遭遇不测,昨晚我说什么也不会离开寝殿,一定会跟着殿下的,定不让贼人有可乘之机……如今要怎么办才好……”

李玄鹤并不奇怪齐子进能知晓陈王死时的部分细节。高墙之内没有秘密,这也是陛下当机立断封锁斋宫的原因。他没有回答齐子进的问题,而是追问道:“既然你觉得,陈王殿下在斋宫中偷偷见了什么人,那你可有怀疑的对象?”

齐子进微微拧眉,片刻后轻轻摇头:“无。倒是未曾见过殿下同斋宫里的谁关系好,但在封地时,殿下将几个聊得来的同性友人,安置在了王府中,常与他们秉烛夜谈,探讨学问,所以才有的这个猜想。若是其他的小事,殿下定会将其交给我们这些下人来做,必不会亲自去,只除了那事……”他挠了挠头,又道,“不过殿下似乎很欣赏国师大人,推崇长生殿,曾多次私下里、明面上夸赞国师大人。每次来斋宫,若碰巧国师大人也在,便会邀国师大人品茗或是吃酒。可国师大人那么一个似仙人的人物,怎么会半夜和殿下幽会呢?一定不是国师大人,一定是其他的人。”

提及国师,齐子进一脸的崇拜,仿佛这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荀舒听得暗暗蹙眉,心中倒是想起昨晚师兄师姐酒后说的戏言。

“真正如清风明月般普爱众生,参透命运玄机的人,是不会整日在红尘九曲中晃荡,贪恋那份凡人的崇拜,追逐一场空的虚名。”

不过是个世间罕见的大骗子罢了。

李玄鹤看到荀舒扁着的嘴,没忍住弯了下唇角,触及到对面齐子进震惊的目光,掩饰似的清了清嗓子,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陈王殿下可有什么仇家?”

齐子进摇头:“殿下是天潢贵胄,哪儿有人敢与他结仇,记恨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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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过后,安乐镇的仵作完成了对陈王尸体的检查。

殓房就近设置在发现尸体的院子里的一个房间中,虽然破旧,但有门有窗,也便将就着用了。李玄鹤带着荀舒等人再赴清晨时去过的小院,在院门口停住脚步。

院门早已腐烂,曾经鲜艳的漆再瞧不见踪影。院门后杂草丛生,黎明时分光线昏暗,没能看清,此刻在太阳的光照下,草丛中隐隐藏着一物。荀舒眼睛尖,最先发现,弯腰捡起后,发现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锁。

“这应当是锁这院门的。”荀舒喃喃道。

李玄鹤接到手中,仔细看了一圈,是最寻常的锁。侧面的钥匙孔已然被锈迹堵死,再无可能插入一把钥匙。顶部锁栓断裂,锈得只剩下薄薄的一圈,像是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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