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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神坛死战(第1页)

身中朱雀之箭不死,以残缺之身,抱坚毅之志的黑鹫老者,目光憧憬地仰视着神坛,在朱雀之火的焚烧中,一步步向更高处爬去。

“杀了他!不可让他请神降临!”丹烈大酋长厉声喝道。

适才的一箭,已经透支。。。

雪落无声,却压弯了北渊山道旁一株老槐的枝桠。那男孩捧着血灯走下山时,脚步很轻,像是怕惊扰了沉睡的天地。寒风卷起他褴褛的衣角,露出膝盖上结痂的伤口,但他浑然不觉疼痛,只觉指尖被灯焰包裹的地方,有种温热缓缓渗入血脉,如春泉解冻,一路流向心口。

他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双腿发麻,才在一处避风岩下歇脚。放下陶碗,他小心翼翼将血灯置于膝上,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雪花落在灯罩外壁,竟不融化,反而凝成细小晶簇,映出七彩微光。他忽然想起梦里见过的画面:一个穿蓑衣的小姑娘站在雨中,手里也提着这样一盏灯,身后跟着无数模糊的身影,有哭的,有笑的,有跪地叩首的,也有张开双臂迎接她的。

“你是谁?”他喃喃问灯。

火焰轻轻摇曳,没有回答,却在他瞳孔深处投下一抹赤影。那一瞬,他脑中闪过一道画面??一座被大火焚毁的村庄,夜空中飞舞着燃烧的屋梁,一个女人抱着婴儿冲出火海,却被一支冷箭贯穿胸膛。婴儿跌落在雪地里,哇哇啼哭,而远处,一名黑袍人冷冷收弓,袖口绣着一朵银色曼陀罗。

画面一闪即逝,男孩猛地打了个寒战,额角沁出冷汗。他不知道那是别人的记忆,还是自己遗忘的过去。但他清楚地感觉到,胸口有一块地方隐隐作痛,仿佛埋着一块烧红的铁。

他抱紧灯,低声说:“我……该去哪?”

话音未落,怀中的陶碗突然震动起来。那是他从山下拾荒时捡来的破碗,裂了三道缝,用草绳勉强捆住。此刻,碗底竟浮现出一行淡金色的字迹,如同有人以指代笔,在尘埃中写下预言:

**“往南三百里,有城名‘烬余’。”**

男孩怔住。他从未听说过这座城。可那名字一入耳,心头便涌上一阵酸楚,像是曾在那里失去过什么极重要的人。

他不敢多想,只默默记下方位,重新裹紧破布披风,迎着风雪继续前行。

***

三日后,他抵达一片荒原边缘。

这里本该是沃野千里,如今却寸草不生,焦土蔓延至horizon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年灰烬与铁锈混合的气息。一座残破城墙横亘前方,门楼上半塌,依稀可见“烬余”二字刻痕,只是“余”字已被刀劈去一半,只剩个“舍”形。

城门口无人把守,唯有一根旗杆孤零零立着,顶端飘着一面褪成灰白的布幡,上面用朱砂画着一只闭目的眼睛。

男孩刚踏进城门,脚下的土地忽然微微震颤。他低头一看,石板缝隙间竟渗出暗红色液体,宛如血泪。紧接着,四面八方传来低语声,不是从耳边响起,而是直接钻进脑海:

“回来了……终于有人回来了……”

“不是她,但带着她的灯……”

“告诉他真相吧,趁他还听得见。”

声音重叠交错,却不嘈杂,反倒像是一群人在齐声诵经。男孩吓得后退一步,差点摔跤,却被一只无形之手轻轻扶住肩头。

他回头,空无一人。

但空气中浮现出淡淡的光影轮廓??是一位老者,身穿旧式阵师长袍,胸前佩戴一枚断裂的玉符;旁边站着一名少女,双眼蒙着黑布,手中握着半截青藤笔。

“孩子,”老者开口,声音苍老却温和,“你能看见我们,说明灯已认你为主。”

“你们……是谁?”男孩颤抖着问。

“我是烬余城最后一位守阵人,”老者答,“百年前,此城因拒绝交出‘愿核’而遭屠戮。那一夜,三千六百口人尽数焚于‘无忧火’下,魂魄不得轮回,只因主谋者惧怕记忆复苏。”

少女接过话:“我们被困于此百年,只为等一盏灯归来。苏禾曾来过,但她来不及救我们。如今你来了,灯还在,愿未绝。”

男孩听得心头发紧:“苏禾……是那个蓑衣姑娘吗?”

两人同时点头。

老者叹息:“她是第一代醒忆者,也是第一个敢于直面‘无忧乐境’谎言的人。她点燃血灯,唤醒七州沉眠之痛,却也因此成为众矢之的。百年前那一战,她败在‘绝情阵’下,肉身湮灭,神识归于命轮。但她留下灯、笔、碑三物,等待继任者。”

男孩低头看着怀中血灯,忽然明白为何火焰始终不灭??它燃烧的不是油,不是蜡,而是千万亡魂未尽的执念与生者的愿力交织而成的“心火”。

“那……我该做什么?”他怯生生地问。

少女伸出手,指向城中心一座倒塌的高塔:“那里曾是‘忆阁’,存放全城百姓的记忆玉简。如今玉简碎裂,散落各处。你要找回它们,用灯焰重燃其灵性,让死者说话,让生者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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