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盯着沈钰,看她从背篓里取出酒,倒了一杯:“陈师傅,请用吧。”
陈正接过酒杯一看,酒色微黄,不就是最常见的糯米酿吗?闻着倒是还不错。
陈正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刚开始还神色不变,可越是回味,他脸上的正色就越来越维持不住了。
这酒质绵厚,入口温润甘甜似乎和一般的糯米酿并无差别,但却后劲十足,绵中藏刚,他竟从未见识过这样的酒。
“再给我倒一杯。”陈正别扭开口。
沈钰笑眯眯地又给陈正满上。
她心想,你当然喝不出来,这可是她父亲留下的那坛花露烧,融合了米酒和烧酒两种酿造技法,连在后世都是十分小众的一类酒。
“怎么样,陈师傅?你喝出来了吗?”
陈正掩饰般地咳嗽了一声:“快来,再来一杯。”
沈钰却不给他倒了:“这可不行,我这酒上头得很,不能再喝了。”
陈正却不信这话:“再来一杯。”
沈钰没办法,只好把酒壶给了陈正,让他自己倒。
酒一杯杯下肚,一小瓶很快就见了底。
“陈师傅?”沈钰试着推了推陈正,人已经倒在躺椅上睡着了。
沈钰撇撇嘴。
“都说了容易醉,还不信。”
只好等陈正醒了再说入伙的事了。
沈钰也不闲着,光明正大地打量起整个院子。越看她心里对拿下陈正的信心又多上几分。
还说不酿酒了,院子里种着的那些草药,分明都是做酒曲的原料。
沈钰注意到躺椅边的小几上摆的几盘剩菜,心中有了主意。
直到下午,陈正才悠悠转醒,懒懒地伸了个懒腰。
“陈师傅,睡得还不错吧?”
沈钰忽得出声,搬了张小凳坐在一边,膝盖上放着个小本。
“嘿,你这丫头,怎么还没走?”陈正没好气地说道。
沈钰不语,只是一昧地笑,陈正觉得心里有点毛毛的。
“陈师傅,饿了么?我刚炒了几盘菜,你要不要尝尝?”
沈钰回家了一趟,把昨天存的肉给煮了,还特意用了瓦罐温着。
“我才不饿,谁要你一口东西?”陈正嘴上不饶人。
沈钰慢悠悠地将瓦罐盖子揭开,红烧肉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陈正咽了咽口水。
吃一口好像也不是不行。
“我能用下您家的灶吗?这肉还得热的才好吃。”
“去吧。”陈正江头扭到了一边,端起茶喝了一口。
这茶?
沈钰笑嘻嘻的“茶不错吧?我给您换的。”
“算你有心吧。”
沈钰进了厨房热菜,看完厨房的陈设后,她心中有些酸涩。
灶上摆着盘窝窝头,一看就又硬又难啃,还有碟黑乎乎的咸菜。
沈钰把锅用水好好刷洗了一遍,才把红烧肉倒进锅里继续炖煮。
五花肉被她切得方方正正的,每一块上还带着一层肉皮。炖肉之前,沈钰特意用油煎过,肉的口感更加丰富。因为她的口味偏甜,冰糖就放的多了些,汤汁显得十分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