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和孙老板大致敲定完价格后,就回厂里取酒了。
当她把那造型别致的酒壶与礼盒拿出来的时候,孙老板的眼睛更是看直了。
“夫人,看来孙某人真是撞上大运了,能和你合作。”孙老板连连称叹,拿着那酒壶看了又看。
沈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孙老板,你看我这酒不光口味好,连这包装都替你考略到,你看这价格上,是不是?”沈钰笑得狡黠。
孙老板感慨地摇着脑袋说:“价钱上,我可以再给夫人让两份利,但我只有一个要求。”
“孙老板你说吧。”沈钰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我希望,夫人你这酒水只能售给我们孙记。”
作为商人,孙全敏锐地嗅到了这烧酒的商机。
“我可以保证,目前这烧酒这对你们售卖。”沈钰顿了顿,没把话说完。
孙全心中有了数。
以沈钰这样的手艺,恐怕开上一家沈记酒肆也是迟早的事。
两人相视一笑,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最终,沈钰的六壶烧酒被孙记二十两的价格收走了。二十两对一户寻常人家来说,得至少攒上两三年。
身上忽得揣上这样一笔巨款,沈钰走路都快上几分,整个人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回到酿坊,沈钰将烧酒卖得的价钱大概告诉了刘婉,这淳朴的女子也是一惊。
“居然能换这么多银钱?妹子,你可真厉害!”刘婉看着沈钰兴高采烈地模样,心中也为她高兴。
沈钰前段时间,一直在费心酿制烧酒的事,对酒酿摊的关注就少了些,几乎都是刘婉在街上看着摊。沈钰就把刘婉的工钱又提高了一些,一天一百文,刘婉做起事也更有劲了。
刘婉跟着沈钰,已经把做醪糟的手艺学了,沈钰也有了更多时间去研制她那些更复杂的酒水。
只是,两个人的力量着实有限。
沈钰还刚刚和孙老板签了契,答应他每个月至少提供六壶今日的烧酒,如果仅凭她一个人,很有可能完不成。
如果,酒在发酵或者蒸馏的过程中出了岔子,她就无法完成每个月的量。
刘婉虽然勤快,但终究是酿酒的外行,酿酒最讲究的就是经验,对温度的把控、发酵程度的感知,都是她从小接触酿酒才可以做到的,这样的差距,不是一时半儿可以弥补的。
好的酿酒师傅可遇而不可求。
一般技艺出众的酿酒师,不是被朝廷招公,就是被各大私人酿酒厂招用,很少有独立的个体户,像沈父那样的是少数。
沈父之前也是一名私人酒厂的帮工,只是后来离开了酒厂。
不过,这些天沈钰也刚好打听到,镇上还真有这么一位手艺不俗的酿酒师,只是听说这人脾气又点怪,而且也很久不酿酒了。
沈钰想,这两天一定要去拜访这位酿酒师,说什么也要把人拿下。若要办起属于她的酒肆,就必须找到专业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