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脸色,被热水腾的发红的耳朵,开叉的下摆堪堪包裹住两条长直的双腿,保护着瘦弱的腰线之下,不被人一眼看穿。
江准看了两眼,目光不受控制的扫在了他的腰线上。
腰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身上,在身前打了一个结,腰太细,往下滑落,挂在了胯骨上。
风从开着的窗户刮了进来,吹起轻盈的衣物,宽松的浴袍随风向后展,使他腰部的线条一览无余,仿佛只需要一只手就能握住。
他想起花问海的那句话,喉头一滚,不自觉地攥了攥拳。
平日里骚话多到爆炸的池屿,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任由屋内尴尬的气氛持续蔓延。
“咚、咚、咚……”
尴尬地气氛被敲门声打断,池屿突然松了一口气。
江准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开门——
面色更沉了些。
“哟?你怎么在这儿?”
池屿听着这个欠揍的声音,只觉得眼前一黑。
花问海站在门口,怀里还抱着一大捧玫瑰。
花束的直径太大,大的连池屿家的门都进不去。
刚松了一口气的池屿:……
所以,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家里开复盘会吗?
“Aim怎么总是先我一步?是我太慢了……还是他太快了?”花问海笑着打趣,问题却是抛给了池屿。
池屿不想理。
“来都来了,要不要让我先进去?”花问海又往前走了一步,笑着探了探头,“还是我叨扰到你们的好事儿了?”
江准看了花问海一眼。
池屿咬了半天的牙,听见楼道里又传来窸窣地脚步声,怕人家大傍晚的刚下班,就看见一个红毛孔雀捧着一大捧玫瑰花儿堵在门口翘尾巴,屋里还站着另外一个面色深沉的陌生男人。
不知道第二天又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池屿:“让他进来。”
江准闻言,把门彻底打开。
花问海上下打量了江准一眼:“被训的挺听话啊。”
池屿:……
我刚刚那个语气,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怎么江准还真的听了?
为什么事情一直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去了?
江准沉默,目光却始终落在他身上,池屿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抬眸瞪了他一眼。
那意思是:你看什么?
江准对上池屿的眼神,又往下垂了垂。
池屿:?
池屿顺着江准的视线往下看了过去。
……
懂了,知道他在看什么了……
池屿刚洗完澡,连裤子都没穿!